温禅听后脑子中刹那就浮上那张俊美的容颜,随后又突然想起在屋内私会的男女,思量一番道,“我觉得这玉牌可能找不回来了,改日我向父皇报备一下。”
每一个皇嗣手中都有玉牌,正面是排行数,背面是一个“皇”字,将身份彰显得明明白白。
因为象征着皇嗣的尊贵身份,玉牌的做工非常精致昂贵,就连玉料都是经过万里挑一留下的顶尖货。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丢了,为了不让捡到的人拿玉牌起歹心做坏事,所有皇嗣的玉牌也都要全部收回,做出新样式,所以丢了玉牌之后,就必须亲自向皇帝请罪受罚。
“殿下……”阿福扁着嘴,一脸的担忧。
“行了。”温禅沉沉的叹一口气,“怨不得别人。”
全都是他这张开过光的嘴造的孽。
放弃了寻找玉牌,温禅带着人继续赶往年宴。
停轿的地方本身离年宴场地就不远,若不是温禅摔一跤,又为了找东西耽误些时间,这会儿早该到了,好在赶去的时候,年宴并没有开始。
年宴办在南岭园内。
南岭园的入口处有一座九尺高,十丈长的石雕之门,白色的石雕状似天上的云朵,上方镶嵌艳红的珊瑚珠,个个都有手掌一般大小,极其耀眼。
此时正有络绎不绝的官员向入口走去,温禅看得很认真,将尘封在记忆深处,多年不见的面孔一个个翻出来。
换了行头的温禅少了两层棉衣,倒不再显得笨重,玉冠嵌珠石,银氅压金丝,静静站着时,从容的气质中还尚带着前世尊为皇帝时的威压,令人侧目。
他平日里很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是以就算众人看见了他,也不知他是何身份,只当是哪家官员之子。
站了一会儿,温禅觉得自己该进去了,于是迈开脚步往里走。
刚走几步,忽而在此时,一声呼唤从旁传来,“九殿下。”
温禅顿步侧头看去。
逼问
“九殿下,夜安。”喊住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名叫梁书鸿,是梁家庶长系一脉,也是梁宴北的堂哥,在梁宴北来京城之前,他是温禅唯一的伴友。
梁书鸿此人性格温润,才学渊博,对任何人都是礼貌有加,唯独讨厌自己的堂弟梁宴北,曾经对温禅说了不少梁宴北“骄矜易怒,小肚鸡肠,横行霸道”之类的话。
如今隔了几十年再回想起来,温禅不免觉得好笑。
大大的眼眸一弯,不自觉流出轻盈的笑意,温禅道,“梁公子,今日是跟令尊一起来的吗?”
“那倒不是,家父来得早,先进去了,我是同堂弟一起来的。”梁书鸿提及梁宴北后微微一顿,“不过方才没注意,与他走分了。”
“皇宫地大,有许多地方是去不得的,梁公子可要好好找找。”他眉头一挑,心思开始跑偏。
“殿下所言极是。”梁书鸿面上又浮上烦躁之色,“希望他莫要惹事就好。”
“殿下,咱们该进去了。”阿福在身后小声提醒,打断两人的对话。
温禅闻言微微一点头,“那梁公子先寻着,本宫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