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梁宴北还在他碑前守了一天一夜。
温禅想着想着,就有些不高兴了。
测验
一直在旁观的梁宴北听了这话轻笑一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道,“钟公子倒是清闲,还有空来论我和子傅兄的是非。”
“谁稀罕议论你俩。”钟文晋一脸嫌恶,刚想继续说,却被忽然闯进来的男子打断。
那男子粗麻布衣,看到丁子韵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小妹!”随后他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几位锦衣公子,竟弯身将姑娘抱起,动作极快的蹿出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钟文晋看了之后急忙喊道,“快把小美人给我追回来!”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强壮青年立即动身去追那男子,他转头将温禅梁宴北和谢昭雪三人各瞅一眼,后又指着温禅凶狠道,“这次算你走运!”
说罢自己也去追被抱走的丁子韵了,谢昭雪放心不下,对梁宴北道,“宴北兄,我要去报官捉拿钟文晋,先行告辞了。”
温禅心想,钟家在京城无法无天,官府又能耐钟文晋几何?不过随后他便想到,谢昭雪的爹是刑部尚书,他自己也算是钟文晋的小舅舅,若是谢昭雪带官府的人去,说不定还真能治住钟文晋。
梁宴北微点头以应,还未说话,谢昭雪就有些窘迫道,“方才钟文晋的信口胡言,还请宴北兄莫当真。”
梁宴北扬唇一笑,微微露出白白的牙齿,“这是自然。”
谢昭雪松一口气,随后对温禅行了个礼,然后本着衙门去了,剩下的人见无热闹可看,又加上琴棋和阿福的催赶,很快就散去。
梁宴北微低头对温禅笑道,“九殿下,我们可真是有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交上朋友呢?”
温禅心道,确实是有缘,只要一出宫准能撞上梁宴北。
他平了平心绪,重生以来头一次用接近心平气和的情绪与他对话,“多谢梁公子相助。”
梁宴北俊俏的脸上慵懒肆意,“殿下客气了,这是应当的,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温禅神色一怔,随后僵硬扭转话题道,“我出宫也有段时辰,现下要回宫了,梁公子请自便。”
说完也不等梁宴北反应,转身就走,琴棋书画和阿福见状连忙跟上。
温禅没有回头,走得远了,他悄悄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想,还差一点,差一点。
走了许久后,他突然停下,回头问道,“我的马车呢?”
阿福答,“在和悦楼门前。”
温禅皱眉,“那为何没人提醒?我都走出这么远了。”
阿福委屈,“公子,奴才都喊了你三声了,你没搭理奴才。”
“行行,咱们再走回去吧。”他疲惫的叹一口气,重生以来的三次出宫,真是一次比一次倒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焚香沐浴,去去霉气……
走回和悦楼的时候,梁宴北已经离开了,温禅上了马车便瘫倒在软塌上,想到明日还要早起去学堂,就更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