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事可干,且天气有些热,温禅也不愿意往外跑,于是微微点头,应道,“那我等着你。”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了约定。
待温禅离开回房之后,梁宴北若有所思的嚼着口中的东西,对身边的谢昭雪低声道,“你信不信,若是方才说要去找温少爷的人是我,他肯定会当场找理由拒绝,并且一直到夜里都不在房内。”
谢昭雪古怪的看他一眼,“奇了,为何我觉得你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一旁的单柯讥笑,“那可不是吗?”
梁宴北听言侧过头,眉毛一挑轻笑道,“没想到表弟这样了解我。”
单柯自小跟在梁宴北身后长大,对他再熟悉不过,眼下见他笑得一脸灿烂,暗道不好,立即也跟着笑嘻嘻道,“表哥你想多了,温少爷性子多好,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这话像是戳到梁宴北的痛处了,他轻哼道,“那你是没看见他在京城拒绝我时的样子,冷漠的很。”
“是你奇怪才对。”钟文晋一边吸溜着喝汤,一边道。
梁宴北疑惑道,“我怎么奇怪了?”
“我都打听过了,温少爷呀平日里性子看起来最是懒散温和,其实不好亲近,与谁都疏远冷漠,身边只有你堂哥一个伴友,且关系也不亲密。”钟文晋慢悠悠的说着。
“而你第一次与人见面,就邀请一起游玩,他肯定拒绝啊,反观你,好像每次见到温少爷就恨不得扑上去一样,搁谁谁都害怕。”
“有这么明显吗?”梁宴北扪心自问没有表现得这么夸张啊。
谢昭雪此时也道,“宴北兄,的确是如此,虽然我们在京城中也未与温少爷见过几次面,但是次次见面你都想往温少爷身边去,还记得上元节那夜,我们分明……”
“咳咳。”梁宴北突然出声咳嗽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我承认了,但我这都是为了要跟温少爷交个朋友啊,别无他意。”
“可是京城里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想跟他交朋友,而且人家还根本没有想跟你有交朋友的意思。”钟文晋低声嘟囔。
梁宴北闻言认真想了一想,过了一会儿才出言道,“你们不觉得他每次冷着脸拒绝我的样子很可爱吗?”
这下饭桌上是彻底安静了,就连钟文晋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干脆埋头继续吃起来。
单柯则有些震惊,方才他们说梁宴北屡次遭拒的事时,他还有写的不相信,但眼下看来,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但单柯清楚的很,梁宴北在金陵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但凡他一出门上街玩,必定会遇到一大批要求与他同行的世家子弟,甚至都有女子主动求媒婆上门说亲。
没曾想梁宴北这块香饽饽到了京城九殿下的面前,成了个窝窝头。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表哥在京城受委屈了,暗道这几日要少戳他痛处。
饭桌上几人心思各异,同时沉默。
温禅回去之后,想着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净身了,打算让琴棋书画烧热水,好在院子内有一口井,而且他的这个大房屋还自带浴房,倒也方便。
忙进忙出的,烧了几大桶热水,才让温禅将身上洗的干干净净,一张俊脸都无端白了几分。
他换上梁宴北买的新衣,坐在门槛旁,擦拭着长发上的水。
此时天气炎热,水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被晒干,温禅将长长的头发摊开,暖风吹片刻,外面一层就已经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