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喉头发甜,一边吐血,一边痛苦说道:“王四羽,徐折。。。。。。”
景越听在耳里,说道:“继续。”
他的声音很平静,在李工耳中却格外恐怖,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霸道。
“只要你知道得够多,我可以饶你一命。”
景越一脸“和善”道。
李工赶紧又挤出了两個人的名字,一边咳血,一边痛苦说道:“我只知道这些了,真的。。。。。咳咳。。。。。。只知道这些。。。。。。”
在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景越面前,他连咳嗽都显得小心翼翼。
景越点了点头,在李工怀里摸了摸,摸出了那只瓷瓶,然后将其嘴巴捏开,全部倒了进去,这才离开。
唔唔唔。。。。。。
李工吃了一整瓶的“声声娇”,一张脸连着脖子一片通红,忍不住发出了剧烈的喘息声。
他身上满是伤口,应该都不致命,却一直在流血。
可如今尴尬就尴尬在,他人还被挂在这里。
他的双手手腕被砸断,想要用手拔出这根贯穿肩头的烧火棍根本做不到,于是只能一边娇喘着,一边低头用嘴去咬。
();() 去咬的过程中,他又时不时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一舔,看起来凄惨无比。
景越没有杀李工。
在他的字典里,李工本应该是个死人了。
他没有撒谎,他最讨厌叛徒,因为之前他在黄柳小城时,就因为一个叛徒死过好些个朋友,于是对这种人深恶痛绝。
特别是知晓了对方竟对沈伯母生出了龌龊想法后,这种感觉尤甚强烈。
他没有痛下杀手,完全是因为这里是汴州城。
这里大概是一个讲王法的地方,他一个外乡人还是得遵从习俗,不能粗暴的杀人。
可惜当天下午,李工就死了。
据说当时他一边“声声娇”着,一边在地上爬,肩头上插着一根烧火棍,吓坏了街上不少人。
而他死的地方刚好是在医馆门口,当有郎中愿意看他伤势的时候,已经晚了些。
得知消息的景越只能默默感慨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工作为护院头儿,再怎么也算半个修行中人,身强体健的,结果这点磨难都没扛住,实在是令他很失望。
沈府上,李管事气喘吁吁的冲向了三少爷沈云那里,一边冲,一边惊慌道:“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结果刚一入门,就看到三少爷和景公子正坐在那里喝茶。
三少爷沈云放下茶杯,气闷道:“什么不好了,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
“工叔死了!”李管事一脸惶恐道。
沈云挑眉道:“死了个包藏祸心的叛徒,你慌个什么劲,让人把尸体带回来。”
李管事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工叔那浓眉大眼的竟然是叛徒!
“还愣着干嘛?”沈云提醒道。
“是!”
李管事如梦初醒,惊恐道。
离开时,他有意无意看了旁边正安静喝茶的景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这事不会又和景公子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