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聞言,修長手指捏在玻璃盅上,輕輕晃了兩下,回問:「這樣?」
雲采奕看去骰子,唇角沒繃住,放聲大笑。
其他人的視線也齊刷刷地盯在骰子上,只一眼,鬨笑聲衝上了天花板,所有人笑成一團。
那玻璃盅里,方方正正的骰子,白底黑點,明晃晃的六個點。
「666,銘總這手氣絕了。」
「銘總這是饞酒了吧,中午沒喝過癮吧。」
「我們銘總獨領風騷。」
「這麼大一杯,只有我們銘總才有這肚量。」
大家七嘴八舌,全圍在許銘身邊,胡斌將酒杯推到許銘面前,笑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銘總,也就你有這個面子了。」
許銘淡淡掃了一眼酒杯,一雙漆眸波瀾不驚,偏頭看向雲采奕:「你坑我?」
雲采奕笑得雙肩直顫,指著骰子說:「我叫你輕輕搖一下,是你自己搖太重了。」
「就是你坑我。」許銘側著臉與她對視,嗓音帶著酒氣,又痞又勾人。
雲采奕抬眸,游離的燈光一閃而過。
她看見他神色微醺,眉眼隱在陰影里已有幾分醉意,再喝下去,怕是要倒在這兒。
「這樣吧。」雲采奕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仗義,也可能是許穎說他有胃病起了效,她提議說,「你給大家唱歌,這杯酒我替你喝了。」
「嘖嘖,我們銘總有這麼弱嗎?」胡斌看不下去,語氣譏誚,「中午要你替,現在還要你替?」
「我真的要她替。」不等雲采奕開口,許銘先接了話說,「誰叫我的弱項是喝酒呢,只有采奕能彌補我。」
他語氣帶笑,自揭短處,倒是能屈能伸,一點總裁架子也不要。
身邊的年輕女孩們全都「啊啊啊」叫起來,男人們更是起鬨,笑個不停。
他們多數是源和這幾個月進來的同事,平時和許銘接觸不多,今天有機會和他玩在一起,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沈泊嶠喝多了,躺在角落的沙發上,偶爾朝這邊看一眼,聽見許銘的話,哈哈大笑,差點翻下沙發。
何知言是場上最冷靜的那個,現在也紅光滿面,坐到最邊上去了。
胡晚柔也在,本來坐在許銘的另一邊,也有點喝多了,往許銘身上靠了幾次。
許銘將她推開,其他女孩便趁機把她擠走,搶了她的位置。
雲采奕將她們的小爭鬥看在眼裡,對她們拍拍手,鼓動說:「你們知不知道,銘總是小提琴演奏11級選手,他唱歌的水平那也是頂天的,你們想不想聽他唱歌?」
「想!」
女孩們一個個大聲喊叫,聲浪拔尖,差點把桌上玻璃杯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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