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茶楼上生的事情,江稚鱼自然不知道。
在珍宝阁这边碰了一鼻子灰,她还好,香车倒是气的不行。
“怪不得云老大夫说起珍宝阁这边就摇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确实让人生气。”
江稚鱼眸色微闪,她拍了拍香车的肩头,信誓旦旦的道:“回头姑娘我想办法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香车的脸又红了。
“奴婢相信姑娘!”
“走吧,我们去药堂看看。”
……
江稚鱼和香车往回走了一段,就到了杂货铺子对面的药堂外。
和江稚鱼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不大的药堂里塞进了好几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站在门外,就觉得里面拥挤的厉害。
江稚鱼没有着急进去,等了会儿,里面走出了三个壮汉后,才拉着香车往里去。
才刚跨过门槛,就有一个药童迎了上来。
“两位姐姐是要抓药还是看病?若是抓药,方子给我就行。”
药童年纪不大,也就八九岁的模样,还是个孩子,可行事十分沉稳靠谱,一看就知道是个历练许久的。
香车下意识喊了一声“白术”,随后想起她家姑娘已经帮她易容,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更不要说白术了,当下尬在原地,很是无措。
白术看了眼香车,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笑呵呵的道:“若是看病,不着急的话,可以明日再来吗?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师父还有两个病人要看,等看完就太晚了一些。”
江稚鱼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
但看到白术年纪不大却有条不紊、十分靠谱的样子,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顶,在白术诧异的目光下,笑道:“我们不看病,也不是抓药的,单纯只是要买上一些药材。”
“不知道姐姐要买什么药材?”
“唔,桂皮、丁香、小茴香、八角茴香……都都上一些吧。分开装,都装上一拳头的量。”
“好嘞,姐姐稍等。”
在白术返回药柜前抓药时,江稚鱼也没闲着。
药堂前面的开间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存放药材的药柜,主要是白术看顾着,另一半被改做云老大夫看病的诊堂。
诊堂不大,放了一个矮桌,云老大夫坐在一侧,另一侧坐着一个壮汉,他后面还站着两个没比他瘦弱多少的汉子,顿时显得诊堂很是拥挤。
后面两人的身上都带着伤,简单用布扎过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两人却毫不在意,神色自若的说着话。
汉子们嗓门明亮,又是闲聊,不用江稚鱼靠近,他们交谈的内容都能清楚的传来。
“最近的镖不好押啊,咱们都还是运气好的了,只是带了伤,人好歹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可不是么?听说城东镖局的二把头带镖出去,本来这趟镖成了少说能有五百两银子进账。哪知道他们倒霉,路上遇到一个什么门的弟子追杀仇敌。就因为多看了二把头一眼,觉得他和领头的仇敌有八九分相似,就被杀了。”
“我也听说这事了。是四象门追杀害死他们门中一个弟子满门的仇敌,你要说他们是非不分吧,其他人都没杀。可要是说他们明事理吧,也不管二把头常年在京城,和四象门那边八竿子打不着,当场就杀了人。”
“事后四象门也知道自己杀错人了,赔了一千两银子又怎么样?二把头还能活过来啊?”
“倒霉,太倒霉了。”
“不止这一件事情呢!”
“我还听说之前有个地皮流氓调戏妇人,被那妇人的丈夫现差点打死。仓皇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脸磕在镰刀上。也是他命大,没死成,就是毁了容。妇人的丈夫从他面前经过都没认出他来,就这么逃过一劫。”
“这事我知道!那小子之后出家去了,说什么镰刀是一个和尚忘记了的,就是为了度化他,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