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把白羽叫過來了,讓她去鋪帳篷簡直浪費異能。」
周晝接了杯水,聞著身上的食物殘香,下意識皺起眉頭。
「做飯的人難免沾味。」薛子鍇蹲在地上洗碗,看著隊長打了桶水,拎到無人的房間裡衝散了一身的異味,回來時還帶著淡淡的皂香,剛洗完的頭髮也被異能烘乾,顯得格外蓬鬆。
真是該死的精緻啊。
他憤憤不平地搓著鐵鍋,盯著隊長又打了桶水,還特意用火系異能溫熱,不用想都知道給誰的。
薛子鍇幽幽地嘆口氣:「你到底什麼打算?總不能真的強迫人家小女孩跟你好吧?」
「她前男友雖然這樣了。。。。。。但我瞅著對她還有本能的愛護,你強迫得了人家的身體,但強迫不了人家的心啊。」
周晝沉默半秒,嗤笑:「我要她的心幹什麼。」
他對她事無巨細地照顧,她領過情嗎?她把他的情意踩在腳底下踐踏,一心一意地救那個被寄生的怪物,為了那個怪物的生死,她都肯同意繼續待在他身邊。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求她轉頭喜歡他嗎?
薛子鍇:「。。。。。。」
薛子鍇:「我是不太懂你們這些畸形的戀愛。」
彼之□□,我之蜜糖。
認識這麼多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好友自己去把感情嘗一遍。
薛子鍇端著鍋碗瓢盆,搖搖頭離開了。
周晝在原地站了片刻,拎著水桶往回走。
半途遇到搭好帳篷的鄭白羽,他平靜地點點頭,剛準備繼續前行,就被意外地攔下。
「周隊。」鄭白羽靜靜地看著他,「借個地方說話?」
手裡的水桶還是溫熱,周晝想了想,找到隊友讓他帶進去。
他則帶著鄭白羽換了個隱蔽的地方。
「發生了什麼?」
周晝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等了好一會兒,卻只等到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她是我放走的。」
「什麼?」
鄭白羽深吸口氣:「那天在地下監獄,我到八層時,正好撞見她和犄角男離開。其實當時我還有攔住他們的餘力,但。。。。。。是我放走了他們。」
周晝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這個。
強大的異能者沉默幾秒,才再次開口:「這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解釋。」
是葉蔓蔓自己想走,沒人能攔住她;
是他想留下葉蔓蔓,沒人必須替他攔下。
鄭白羽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你知道我為什麼放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