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扯到李道瑾的伤口。
最关键的是,李道瑾他自己不老实,袁芷既要使劲抽出被李道瑾攥着的手腕,又要掌握好力度,天寒地冻的,愣是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袁芷被气的七窍生烟,她自诩平日里饱读诗书,没想到被李道瑾捉弄地不知所措,干脆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李道瑾看着气呼呼的袁芷,小巧的脸和脖子因为生气,透上了一层粉色薄纱,看的李道瑾喉咙一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睡了!”李道瑾逃似的出了袁芷的房间。
“……”这李道瑾一天到晚什么疯?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在客栈一楼集合,等着李道瑾指派,但唯独不见李道瑾。
“你家公子呢?”袁芷询问景明。
“额,我下来的时候,公子不在房间,我以为在芷小姐屋里。”景明去找他家殿下,一大早屋里就没人。
这,不会又被抓了吧?
就在鹤一带人准备出门找时,李道瑾回来了。
“你去哪了?这么多人就等你呢。”这里的人没人敢管教李道瑾,只有袁芷出马了。
李道瑾把手里的桂花糕给袁芷,“昨夜回来的时候,我看街边有个卖桂花糕的铺子,就想着给你买点,你不是爱吃吗?”
袁芷这下没话了,吃人嘴短。
一番插曲过后,李道瑾开始带着人去各处调查。
鹤五继续带人去解剖尸体,鹤一去调查柳仕忠来亳州后的人际往来,景明派人盯着亳州刺史何广荣,李道瑾则去柳仕忠在亳州的府邸查探。
清仪宫。
“陛下可是为瑾儿担忧?”宣贵妃在给越帝捏肩。
越帝睁开眼,喝了口茶,“瑾儿一直不怎么参与政事,一来年纪小,二来,你跟朕说过,只想让瑾儿平平安安过一生,你可怨朕把瑾儿也拉进这浑水中?”
“陛下说笑了,这世间,想要独善其身何其容易,陛下愿意给瑾儿一个机会,已是陛下仁慈了。”
“看宣儿说的,朕这就仁慈了?”越帝佯怒。
“陛下恕罪,妾身一时说错了话,还请陛下责罚。”说着,宣贵妃便要行礼。
“行了,朕还不知道你。朕是担心,瑾儿刚成婚,大婚第一天就去了亳州,二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朕听闻,当天晚上,袁芷那孩子也去了亳州,这几日袁相日日给朕甩脸子,朕头都要大了!”越帝诉苦。
这几天袁培有事没事来找茬,搞得越帝一个头两个大。
宣贵妃又给越帝倒了杯茶,“陛下不必担心,少年夫妻嘛,有点小摩擦很正常,小芷那孩子,我接触过,袁相教的很好,很是善解人意。这事确实是咱做的不妥,小夫妻连门也没回,袁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且受着吧!”
“嘿!朕是来给你诉苦的,你让朕受着?朕是真龙天子,天天被袁相指着鼻子骂,朕都要抗拒上早朝了。”
越帝确实心里苦啊,袁相一个文臣,骂起来不带脏字,越帝理亏,又拿他没有办法,天天在朝上受一肚子气。
骂人不带脏字的袁相:阿嚏,谁又背后嚼他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