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姝画身子早已吓得发软,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任由何氏打骂,头发的何氏扯得生疼,可毒药从她这里搜出,即便明知不是自己做的,她也依旧百口莫辩!
证据确凿,高姝画被何氏打了个半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留着鼻血被京兆尹衙门的人押进了大牢!
几日审讯下来,高姝画一命抵一命,判了问斩!
在牢里的日子,项府没有让她好过,买通了衙门里的人,日日对她加以折磨。
项竹将项府里帮着下毒的那个小厮,给了一笔钱让他越走高飞,之后,便腾出手来,一心推波助澜。他亦是买通人,每日在高姝画的饭菜里添加柳叶桃。
高姝画在斩首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得不到救治,且还得忍受项府那边着人动用的私刑,委实过得生不如死,终是没能挨到三月后问斩,不到一个月,就在牢里上了吊!
消息传来时,已到了秋季的末尾。
项竹站在云水楼三楼的窗口前,望着窗外的一方长空,唇角漫上一个凄凉的笑意。
前世,若非高姝画从中作梗,他和欢儿不至于生生错过,他不会死,欢儿也不会死,不会落的那般凄凉的结局。
所幸,从今往后,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都过去了……
金陵天气渐寒,他和欢儿也该启程南下,今晚回去就跟她说吧,明日收拾东西,后日就启程,他不想再等了!
念及此,项竹唇角挂上一个温暖的笑意,沈欢的身影,在他眼前徐徐晃动。
而此时此刻,沈欢正在萧府,和秦婌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什么。
秦婌凑在沈欢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欢听罢,兴奋的握住秦婌的手,尽量压低声音:“你说真的?确定是后日下午?”
秦婌听她质疑,不快道:“真的,哥哥特意去打听的。那戏班子自月前在城里唱完后,就一直在各达官显贵家里唱,现在基本都转了一遍,他们后日要在城里唱最后一出戏,然后就启程去往别处。”
沈欢心下万分的期待,上次根本没听够。
义父的衣服,她已经绣好了,都拖了一个多月,本打算今晚回去就给他,但现在看来,还得多留两日。
沈欢做好决定,对秦婌说道:“那咱们就把后日下午的课翘了,直接去月老庙那边儿,对了,弘杉哥哥会来的吧?”
不然,只她和秦婌两个人,委实不敢去。
秦婌点点头:“哥哥当然会陪我们去啊,消息就是他打听的。”
沈欢闻言,放下了心,秦逸会来就好,不然每隔保护的人,他们两个女孩子,一旦出点儿事儿,可真就麻烦了。
傍晚时分,项竹正在书房里练字,他从窗口瞥见沈欢回来,勾唇笑笑,放下笔走了出去。
这一个多月来,沈欢没事儿就借口绣花晚归,而他也一直纵着,只叫孙毅一直暗地里跟着,如今,她疯玩儿了一个多月,总该收心了吧。
项竹走出门,冲她招招手:“欢儿,过来。”
一见项竹,沈欢眸中一亮,面上绽放出甜美的笑意,她脚下加快几步,小跑到了他的面前:“义父,你今日回来的好早啊?”
项竹笑笑,指一指她手里的布包,问道:“衣服还没绣好吗?”
沈欢闻言,尴尬的笑笑:“还差几针收尾,再放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