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见一肚子火,走到寨中,跟负责后勤的兄弟,说了给大家再备一副软猬甲的事,可惜软猬甲数量不多,也只能备给正面攻打的步兵。
林清见满心里烦闷,她阳奉阴违的行止,迟早会在晏君复面前暴露,在此之前,她须得抓紧想法子,将晏君复的情况套清楚。
林清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的回了自己房间。
晏君复独个人呆在小屋里,灭了油灯,躺在榻上。本想睡觉,奈何满脑子都是林清见。
尤其是今天晚上,她和他说的那些虎狼之词,换成前世的林清见,肯定半个字都不会讲。
想起前世的林清见,晏君复笑了出来,在黑暗中吐出一个字,编排道:“装!”
瞧她前世装得,累不累?现在多好,都敢问他“兵器”行不行。
晏君复那控制不住的脑子,一路崩腾的想了下去。就按今晚这进度,肯定要不了几天,他就要被他的王妃按住了!
指不定等从孔雀寨出去的时候,都能把他俩的长子灵修揣回去。
晏君复越想越开心,不禁开始脑补起细节来。
守在晏君复门外的一名男匪,稍隔一会儿就蹙眉看看身后的房间,实在不懂,那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都被关起来了,他笑什么?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换那男匪的岗,让他回去睡觉,刚走出院中,却被来查看的林清见拦下,低声问道:“怎么样?昨晚有什么异动吗?”
那男匪挠了挠头,蹙眉道:“少寨主,这世子,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他昨晚隔一会儿就笑,隔一会儿就笑,都他娘的给老子笑毛了。”
“笑?”林清见更是一头雾水,诧异的看向关晏君复的屋子。
半晌后对那男匪道:“你睡去吧,晚上再来换班。”
男匪行个礼走了,林清见狐疑的看了屋子几眼,他到底在笑什么?正常人会在被抓了情况下笑吗?莫不是什么和外界联系的暗号?
要不然先别去看他,着人在他房间附近观察几天再说。林清见吩咐了下去,让人以晏君复房间为中心,向外埋伏百米,观察夜里的情况,暂且便没有再去找晏君复。
分开的第一天,晏君覆没有见到林清见,他不解;分开的第二天,晏君复还是没有见到林清见,他开始着急;分开的第三天,林清见还是没有来,一直到天黑,晏君复彻底呆不住了。
他一下从榻上翻起来,蹦到窗边,冲外头喊道:“我要见少寨主!”
外头的人听他喊,便去找林清见。
晏君复在窗户缝隙里目送那人离开,才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蹦回塌边坐下。
那晚不是聊得好好的吗?她怎么三天没来找他?
天知道那晚说话,林清见给了他多么浓郁的一腔期待,结果三天不见人影,这憋屈的失望之感,简直没法儿用语言形容。
这做少寨主的时候就是不一样,半分都不考虑他的感受,就这么把他晾了三天,要让他当压寨相公的是她,扭过头反覆无常的还是她,逗狗也不带这么溜的。
晏君复一肚子火气,连带面上神色都挂着一丝戾气。不是不理他?等她来了,他也不理她!
而林清见,正在自己房间,手里拿着一张孔雀寨的布防图,和真的比对。
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她门没关,抬眼便见看守晏君复的其中一名男匪,正站在门框外敲一边的门扇。
林清见道:“进来。怎样?这几日晚上可还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