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他甚是诡异的面色,胡悠终于知道,当年的那件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一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喵喵的,眼下在他的地盘上,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这下子完蛋大吉鸟……
沈棠则不待她回答,再度凑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两只眼睛火花直蹦:“其实仔细瞧瞧,你还真是有些面熟。”
“怎么可能呢?咱俩第一次见面,不熟不熟!”胡悠瞎叨叨着想要跑路,却因为手腕被箍住而动弹不得,直急得头顶冒青烟。
沈棠却照旧步步紧逼,神色颇是阴沉:“你不是京城人氏吧?”
“谁说的?我就是京城人氏!”
“可听你的口音不对呀!”
“我……前几年去了外地……”
“何地?”
“就是那个……那个……”胡悠瘪瘪嘴扑闪着眼睛,看上去几乎要哭出来,弄得沈棠不由得便收敛了几分压迫之力,她则趁势猛然跳起,以头狠狠撞向其面部,企图将其至少整个鼻血长流好逃之夭夭,同时怒吼:“关你个地主家的小子屁事?!”
然而,就像是中国男足对上了巴西男足,在碰到一个武功强过自己n个数量级的人物时,便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沈棠只用了微微一个侧身便轻巧避开,手一使力再一松,令胡悠收势不及踉跄跌出,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甩甩发晕的头,拍拍蹭得红肿的手,翻身跃起,像个发怒的小狮子般瞪着满脸鄙视的罪魁祸首:“你个死小子臭小子!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用刀割了你的那活儿,让你加入太监公公的大营!”
冷哼:“果然是你这个阉人。”
真相帝之性别问题
胡悠暴跳如雷刚想还嘴,却听外面传来一声朗朗长笑:“什么阉人啊?维扬你的府上什么时候也有‘舍人’服侍了吗?”
沈棠面色一肃,低声警告:“快起来!待会儿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旋即整整衣衫,快步迎向门口:“微臣不知凌王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自己家中,不用那么多的虚礼。本在‘白玉河’边垂钓,怎料突逢暴雨,只好往你府上暂避。顺便还带了两个人一起过来,还望维扬不要嫌麻烦唐突才好。”
“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说话间,沈棠迎着三个人入得厅内。
当先一人,玄色镶金华服,虽笑意盈盈,然则顾盼间带着一股俾睨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随后两人,一个是剪裁丝丝合体的暗红薄袍,神色懒散随性。一个是洗得有些褪色的半旧青衫,气质温润澄澈。
三人同样的长身玉立,挺拔若松,就连个头也相差无几。虽皆是浑身湿透,却丝毫无损其俊逸之色。
相较之下,尚显青涩稚嫩的沈棠无论从个头上还是气势上,都明显差了一截,不过容貌方面倒是数他最为突出,从这个角度来讲,也算扳回一城……
不大的厅内一下子有了四位各具特色的极品帅哥,顿时亮堂得有些刺目,反正晃得胡悠是眼泪鼻涕一大把……
“小舅舅……”
呜咽一声,飞身扑上,只觉这一天真是几年来最心酸最委屈的日子,简直就是身心俱创。眼下可算是见到了至亲之人,立马所有的情绪一股脑涌出,直哭了个泪眼滂沱黄河泛滥长江水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