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祭坛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泉池,大概是当初的雷电贯穿了岩层,打出了个小小的泉眼,清澈的泉流源源不断地汇入池中。
李药袖路过时,池边正趴着只雪白的兔子低头喝水,它长长的耳朵上戴了一朵明黄色的小花,远看像是个小小的笑脸。
兔子也不怕她,听见响动呆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默默低头喝水。
李药袖瞅了瞅那小花,又瞅了瞅,已经路过的她又倒回去几步,咻地一下揪过兔子耳朵上的明黄小花,叼起就跑。
兔子:“……”
它迟钝地抖了一下耳朵,随即气得叽叽大叫,跳着追了上来。
李药袖猛地一剎,转身凶恶地朝着它“嗷”了一声。
兔子:“……”
显然不是她对手的小兔子气得跺脚跳了几跳,最终忿忿又失落地看了一眼李药袖嘴中的小黄花,气鼓鼓的绷进了草丛里。
大获全胜的李药袖好心情地将那朵小黄花编到了给沈檀的花环上,一边编一边还好心情地哼着歌。
“不要脸!”
“真不要脸!”
“欺负一只小兔子!”
“就是就是!”
李药袖:“……”
她觅声看去,只见皇陵入口处的藤蔓上站着一对熟悉的小鸟。
两只鸟正鄙夷地看着她窃窃私语:“这黑煤球又来了!”“更黑了呢!”“就是就是!”
李药袖磨牙搓了搓爪。
一阵羽毛乱飞后,李药袖成功擒下这对早就看不顺眼的碎嘴子夫妻两。
“对不起。”
“我们错了。”
“呜呜,别吃我们,当时还是我们找人救得你咧!”
“就是就是!”
算了,薅了它们几根羽毛后李药袖兴致缺缺地松开爪,到底是作伴了很多年的邻居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天天对着骂吧。
李药袖就这么在皇陵大门外驻扎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没人发现,还是发现的人不敢前往皇陵,一时之间居然也没人找过来。
时隔八年,当时挖出来的小洞早已不见踪影。
李药袖花了一个早上重新刨出个洞眼,瞅了半天,里面和八年前居然无甚区别。
石化的龙神依旧威严凛然,龙角鳞尾栩栩如生,半阖的双眸沉静而温柔。
李药袖眼巴巴地趴在小洞上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拍拍屁股就溜溜达达地去和小鸟丛林探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