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袖:“……”倒,倒也不必隔这么久!
等他们与观空方丈告辞离开了清水寺,李药袖无聊地迭着爪,忽然纳闷道:“奇怪,我说要走,但是我们要去哪里啊?”
更新啦~~~小袖和沈檀即将开始新的旅程啦~
沈檀: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喝了酒。你别管我,去吃饭吧。
小袖(痛心):你别伤心了,你马上都要秃了!
沈檀:“……”
陈年旧怨
“先去推堪司吧,”沈檀吹了声口哨,悠长的口哨飘荡在逐渐恢复烟火气的街巷当中,哒哒的马蹄声渐渐向他们奔来,“我在平凉城推堪司中接下的赏令还没交掉,迟迟不交,就接不了下一个了。”
李药袖“噢噢”点头,只见珍珠色的小马驹欢快地从一条窄巷中朝他们奔来,顿时喜出望外:“小马!”
小马驹亲昵地与李药袖蹭了蹭,沈檀将她安置在了小马驹的头顶,牵着小马在一众人惶恐或好奇的眼神中徐徐踱步:“旅途奔波劳累,我想还是带上它比较稳妥点。”
李药袖重回“宝座”,头顶芦苇花环威风凛凛,她欣喜地摸了摸小马柔软的鬃须:“我还以为它留在药铺,走失了呢。”说起药铺,她不解地问沈檀,“后来药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谭老先生的儿子也……欺负了陈三娘子吗?”
“那倒没有,”今日阳光甚好,晒得沈檀愈发慵懒散漫,“他有心想独吞以前主家在这的船运生意,犯了水上的忌讳得了怪病,差点连自己的妻儿都害了。”
李药袖倒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现在这世道处处都有古怪,稍不留神可能就丢了卿卿性命,她只是唏嘘:“我看阿大这孩子秉性不坏,碰到这对父母也是惨。”
沈檀失笑:“你才多大,叫别人孩子。”
李药袖神情深沉,看着沈檀的眼神十分慈祥:“论岁数,可能我都是你祖母那一辈的哩。”
“……”沈檀扭开她的脸,冷冷道,“你想都别想。”
错失了给沈檀当祖母的机会,李药袖十分遗憾。
……
两人拌着嘴来到一处门庭高立的楼阁外,与江阳城二层小楼相比,平凉城的推堪司显然富贵大气许多,其中来往人头不断,生意显然十分旺盛。
沈檀递了个破破烂烂的牌子给接待的小童,小童看了一眼便毕恭毕敬地引他入了楼中。
楼里比外头看着敞亮许多,分了三层,每一层都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楼最为宽敞,若非挂了推堪司的牌匾,简直和个菜市场没什么区别。正对大门的挂牌处最是喧嚣,拥挤着许多衣着举止与普通人迥异的男男女女,老少皆有。他们也像是在市场买菜般对着高挂着的木牌挑挑拣拣,
小童领着沈檀并未凑到那群人中间,而是一路七拐八拐进了一间较为安静的房内。房中摆了一张极长的木桌,木桌后坐了个老者,正清闲地端着茶壶喝茶,见了沈檀他们很是意外地挑了下眉:“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交赏令?”
李药袖窝在沈檀怀中,只悄悄地露出半双眼睛,她银黑的身体被沈檀一身破烂掩护得十分完美。
沈檀径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此前贵城府尹发布赏令,要找一件丢失在平凉湖底的古物,可有此事?”
老者不假思索道:“确有此事,当时也有不少人揭了赏令,但无一人完成,”他将沈檀上下一打量,奇道,“莫非你找到了那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