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指其他刑警不負責任,大家都盡忠職守,卻只有6沉,將破案當做使命,當做生活之中的飲水一般,看得很重,重到讓葉芸都沒法去指責這個男人有時候在工作方面的苛刻。
「6隊其實也自私。」
何柏清卻是輕笑出聲了,對葉芸眼底閃過的信任堅定以及讚賞十分的感興。
所謂落花有情,流水未必無意,不過是那水過於清澈,反倒容易讓人誤會罷了。
「這一點你就慢慢去發現吧,但是,」何柏清一頓,「我所說的自私是相對而言的。熊微柔自私,是因為她才死裡逃生,出於人類的本能,保護自己。我們自私,是不會出現工作上,也會適度。」
「呵,」葉芸被逗笑了,「聽何隊這麼一說,自私突然變成了一個褒義詞。」
「是嗎?」何柏清也是一笑,「看各人的理解吧。」
葉芸垂目,又抬眸,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現在醫院那邊情況怎麼樣,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會吸食人類鮮血,這很可能不止是心理疾病,也是身體上的疾病。」
「人類未發現的疾病那麼多,不缺這一樣。」
葉芸對此卻不是很感興,而她也有預感,這件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對她影響很大。
她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厲害。
「感興的話,要不現在去趟醫院?」
案情已經水落石出,接下來就是審訊、錄口供,以及對比案件之中的每一個細節。勘驗的事情自有人做,其他人也在去了各個被查出來的地方搜集餘下的證據。
事情好像已經結束了,卻並沒有給葉芸帶來輕鬆的感覺。
這種案情大白後沉甸甸的感覺,讓葉芸的步伐也跟著很沉重。
「去吧,我也想親口聽到兇手認罪,而不是找到其他逃脫法律制裁的方法。」
兩人又一路驅車往醫院趕,路上葉芸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本該認為自己在這破案時稍稍起到一點作用而有些激動,但看到吉安梵和吉安帆的表現後,什麼激動都變成了不解。
窗外的樹木房屋都飛的往後倒,只在視網膜里留下模糊的剪影,葉芸突的就覺得有些暈眩,搖了搖頭後,突然就聽到前邊何柏清的問話。
「我還以為小葉你會問我,6隊在哪方面自私?」
「我並不好奇。」
努力擺脫那絲暈眩感的葉芸笑了笑,至於心中是如何想的,就讓人無從而知了。
「不好奇也是相對而言的,小葉你很快就會好奇的。」
何柏清就像是在沒話找話一樣,而這話就像是一顆種子,就此埋在了葉芸的心裡,等著她用現實之中的細節,一點點灌溉,直至茁壯成長。
「那我期待著吧。」
此時的葉芸並沒有領會到何柏清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在這一瞬間,她也沒有去認真回憶何柏清算是6沉進隊後的前輩,自然是對6沉的一些事情了解得非常的清楚。
何柏清笑了笑,繼續開車,卻在一個拐彎處時,發現一個中年婦女突然衝出來,他趕緊剎車,卻見那名婦女兀地就倒下去了。
他有些呆住了,還是緩過神來的葉芸反應得快,立馬就開了車門衝過去,何柏清慢了一步,卻是親眼看到那名倒地的婦女在葉芸彎腰查看情況的時候,睜開眼,從袖中抽出一把刀,刺向了葉芸。
他不是小飛人,就那麼幾米的距離,讓他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葉芸被刺中。
「阿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