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倒在了周义的头上,他们的许愿场所不局限于府江大桥,有时候在人多的步行街,有时候就近原则,出了公司大门,站在楼下就可以喊。
“一回两回我忍了,你这三天两头往我这喊,什么意思?有病么?”
有个别人还是不认可他们的虔诚许愿的,好在泼的是冷水。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当上销冠,所有的质疑都等同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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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啊,张盈同学,这销冠终于让你给喊来了,加油!”
一次销售的年夜饭,包厢内,销售队伍带上老板们约二十个。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说话的是老板,徐总。
“什么游戏?”张盈问。
“猜码,会吧?”徐总说。
张盈果断回答,“当然会。”
“好,那就三局两胜,输的人接受奖励,这个奖励当然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当然如果你觉等完不成,可以先欠着,下次再换一个奖励。”徐总说,其实这个游戏暗藏危机。
销售团队的其他成员或闲聊或吃菜饮酒,张盈与老板则开始了“兄弟好”“二妹靓”,周义也在看着,他自己也当过销冠。
徐总所说的“奖励”,其实就是大冒险那般的惩罚,什么样的“奖励”他都想得出来。
三局下来,张盈输了。
徐总想了没多久,说“这一次的奖励很简单,你找一个异性把咱们今晚的单给买了,做不做得到?”
“哈?”大家都差异了,这老板每次现金都要组牌局,或多或少都能捞回一点,这一次就离谱了吧,舍不得请吃饭,就不要请;喊员工买单也行,哪有老板吃亏的道理,但偏偏,让员工找别人代付,不能说离谱,完全就是过分。
“我这个奖励,是有前置条件的,就是不能告诉你要喊来的人,啊,我游戏输了,愿赌服输接受惩罚之类,那样我们的游戏就失去意义了,你就在咱们的眼睛下操作,打电话,好,我们听着,信息,好我们看着,如果是找陌生人,那周义可以帮忙监督,陪着去完成,当然了,我们坐在这里面,肯定要看现场直播。”
“哇!”包厢内一片哗然,这不仅是考验一个人的能力,连人品都考验出来了,就这种情况,多数人会选择——还是欠着吧。
“是微信买单,还是得人过来付账。”
“这就不设门槛了,怎么都行!”
周义是紧张又好奇,又担心又期待,张盈也看了看众人,周义的嘴巴动着,嘴型是在说——“放弃吧”。
“ok!多大点事,不就是找人买单么?”张盈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寻找目标。
“喂,是我,我现在要你过来帮我买单!”张盈打着电话说。
第一个通讯好友石沉大海,第二个也跟着扑街,同样的一句话,又对第三个人说。
所有人继续吃喝,但注意力一直在张盈这边,这二十人的大包厢,饭菜,再算上酒水,没个小两千是搞不定的。
当张盈放下电话时,从头两次失落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竹在胸。
“徐总,你输了!”
15分钟,一个男子来到了包厢内,而张盈又当着众人之面,把服务员喊来,让男子跟着服务员去买单,就这么简单,所有的操作都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众人都惊呆了,趁着男子去买单,所有人都想刨根问底。
“快说,这位是你什么人?”一名女同事问。
“能以这种度的前来参与我们这种无聊游戏的,而且还是自己吃亏,想必关系不简单哟。”徐总说。
“一定是男朋友。”另外一个同事脱口而出。
“不是啦,一个比较好的朋友,人家也有女朋友,家里也不是那种很有钱,但我们维持着这样好的一种关系而已。”
“炮……”有一个同事差点把“友”字吐了出来。
“不是你们想得那种啦,就,大家都相互接过钱,有肯定给,有肯定还,明白吧,不信我给你们看聊天记录,连一句暧昧的都没有,好么。”张盈说着,已经把手机举了起来。
真没想到,张盈还有这份魅力与魄力,那一刻周义对她刮目相看,一种思绪忽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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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凤雏”,也就是张盈周义,他们是团队当中年纪最小的,平时的团建开会,或者其他事项里,他二人没少被点过鸳鸯谱。
周义呢?校园里被拒绝了多次,进入到社会参加工作,也被拒绝过,此时在一个团队里,也曾拿过一次销冠,但自己的成绩也并无突出,纵然是有贼心,也无贼胆。
巧就巧了,二人上班是在同一条路上,早晨上班很容易就碰到,晚上下班,若没有被其他事情拖住,二人基本上也是一起下班,二人一样的年纪,很多话题都聊得上,他们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伙伴,许多事情都相互倾诉,无论是工作上的疑难或牢骚,还是生活上琐碎或趣事。
“张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