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腿分开一点。”
“……”
贺怀章的声音比刚才还低几度,似乎有点沙哑,纪川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熟悉的句子让他猛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宝贝,腿分开。”
“别这么紧,让我进去。”
“喜欢深一点么,嗯?”
“……”
纪川脸红得要滴血,搂着贺怀章的胳膊不禁颤抖了起来,他的腿被分开了,那只略显粗糙的手掌伸进了他大腿内侧,轻轻地按着那里细嫩的软肉,一下一下反复摩挲……不知是这动作太暧昧还是他沉浸在回忆里产生了错觉,抑或周围温度太高,热气蒸得人血液沸腾,纪川忽然有点腿软,紧抿的唇角情不自禁溢出一声低吟。
“爸爸……”他趴在贺怀章怀里,背对着镜子,几乎站不稳了。
贺怀章应了声,手从他背后插入他两腿之间,伸到前面,忽然一顿:“怎么了,有感觉了?”
“……”
纪川尴尬得不敢抬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硬了,在他爸爸面前硬了,这世上还有更惨的事吗?
“我不是故意的。”他有点恼羞成怒,“不洗了,让我——唔!”话没说完,下面突然被用力一握,那只沾了沐浴露的手抓住了他的命脉,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对上贺怀章深沉的目光,一下子没了气势。
“别怕。”贺怀章偏头吻了吻他的头发,轻轻的。
“……”
纪川鼻子一酸,脸埋在贺怀章肩头,羞恼中莫名觉得特别委屈。他闷了好久,红着脸不想说话,贺怀章也不强迫他,手上动作时轻时重,帮他从上到下都安慰到了,不停地抚慰着他。
终于忍不住了,纪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口紧贴着贺怀章的胸口,难耐地起伏着。他腰身酸软,下意识搂紧了贺怀章的脖子,求饶似的叫了声“爸爸”。
“着急了?”
“不、不是……啊……”喉咙中锁不住的呻吟猝不及防泄出唇齿,纪川眼角红了,用力咬紧下唇。贺怀章依然在帮他,技术似乎并不好,每当他感觉到了极限,那只手就突然移开了,反复好多次,总是搔不到痒处,他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扒住贺怀章的肩膀,在他肩头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终于,那只手把他送到了最高点。
他失神了一会,双腿脱力地软倒下去,贺怀章扶住他,突然说:“闭上眼睛。”
纪川茫然地看了贺怀章一眼。
“乖,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
那嗓音是克制的,带一线沙哑。他不明所以,听话地闭上了,由于刚刚发泄过,全身上下都懒懒的,赖在贺怀章身上不想多动,连好奇心都比平时少了几分。
贺怀章不知在做什么,花洒又被打开了,他全身被水冲刷了一遍,温热的水流熨得人很舒服。他忽然有点困了,轻轻打了个呵欠,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哗哗的水声,极富规律,仿佛敲击在耳膜上。
他渐渐没了睁开眼睛的力气,睡着前的最后一个知觉是嘴唇热热的,好像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压了一下,很轻,一触即分,轻得更像是错觉。
……
一夜无梦。
对他一直是包容甚至纵容的,大概只会站在长辈的角度一笑置之罢了。
……那也很尴尬啊。
纪川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跑着跑着,突然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沼,从此开始一天比一天更丧气,用显微镜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仔细寻找,找不到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