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
苏木骤然放轻脚步,脸上也浮起狡黠的笑容。
她悄咪咪地凑近前面的稻谷堆。
凑近后,稻谷后面的声音便更加明显了。
谷堆后乌漆嘛黑的,苏木啥也看不清。
只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嗯……”
“不要……”
“哦……好哥哥……”
“我的好哥哥……嗯……轻点……”
苏木用小指抠了抠耳朵,满脸嫌弃地走了。
她就说嘛!
难怪那女知青的声音听了特别熟悉呢。
原来那天和陈文止在山上打猪草不小心听见的呻吟声,和今日一样,都是出自一人之口啊。
啧啧啧!
又是山上,又是稻谷堆的,全是野外。
这姐们儿玩得还挺花呢!
苏木的身影渐行渐远。
快走到家时。
远远地,她看见陈家门口有个模糊的人影。
天太黑了,她看不清。
也是一步步走近,才看出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等着,快回去!”
“晚上凉飕飕的,而且湿气也大,赤脚大夫是是说了吗?让你少沾染湿气。”
“还有啊,不是我说你,就这个插秧的事,那都是水,能没有湿气?”
“你别给我笑,我和你说,笑没有用啊……”
听着苏木密实得透不进风的唠叨,陈文止点头如捣蒜。
看似一副知错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木身后。
实则内心早就被满足和幸福感充盈,就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夜间。
苏木给陈文止热手、脚的时候,还在不厌其烦地唠叨呢。
中心思想就一个:那就是不打算让陈文止再去插秧了。
陈文止怎么可能同意。
他也不是逞能,他真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做一些活的。
不想总是活在苏木的羽翼下,他也想体现自己的价值。
虽然只能做一点点。
但他想让苏木知道……
他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苏木战败了。
陈文止还会照常去上工的。
苏木想到刚刚某人那类似撒娇的语气。
‘苏木,就让我去吧……’
‘好不好?’
‘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