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家庭会议的最终结果就是。
苏木可以任意选择上一日、或者半日工,钱的分配也是老两口说的那样,按照公分给每个人去分。
苏木对此结果是满意的不行,
陈大哥家两口子也很满意,这么些年,两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干活人,按出多少力分钱,对他们来讲很公平。
只有陈二嫂黑着一张大长脸,回到了西厢房。
对着陈二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说说你,嘴长死了?不会说句话?”
陈二哥坐在炕边一角,慢吞吞地开口:“我不是也说了,可妈没同意啊。”
说起这,陈二嫂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就他那像蚊子哼哼似的声有什么用,最后还被一个眼神吓闭嘴了。
陈二嫂气的直捶胸口,感觉胸腔都要冒烟儿了。
想她刘招娣怎么就这么苦,竟嫁给了这样的窝囊废!
哪怕隔着窗户,陈母也能听见,老二两口子吵吵嚷嚷的声音。
等她从茅房回到正房时,陈父已经把被褥都铺好了。
吹灭煤油灯,二人躺下。
陈母在内心里挣扎好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咱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不能便宜竟可着老二家的占!”
陈母一想也是,老大家憨厚,让刘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了太多便宜。
就算这样,刘氏都不知收敛,还打算占三房的便宜,
你说老三的身体都那样了,刘氏竟还想着占便宜。
这人的心呐,果然是喂不饱!
唉……
就是苦了老二,也怪他耳根子软,专听刘氏的。
这样想着,陈母在黑暗中点头,“你说得对,唉,只希望苏木,这样生活时间长了,不觉得不公平就好。”
陈母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前几年隔壁村,有一家的儿子不良于行,父母花大价钱给娶了儿媳妇。
婚后上工,那个儿子肯定是去不了的,因此小家里,一直都是由儿媳上工。
刚开始还好,可时间一长,哪有毫无怨言的呢。
两人开始频繁吵架,最主要的还是,女人嫌弃男人是个废人了。
直到几个月后,这女人突然和村里的知青跑了,这家最后也落了个人走财空。
就因为这,陈父和陈母才大费周章的,让苏木只上半日工。
否则,时间一长……
陈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没有做声。
他不知道老三和老三媳妇以后会怎样,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做老人的,也掺和不了。
——
不同于正房的满面愁容,东厢房里,正在上演一出大戏呢。
炕稍争夺战!
陈文止睡得迷蒙间,感觉自己像是坐在小船上,一晃一晃的,很是舒服。
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坐船!
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苏木,正‘哼哧哼哧’地把他往炕头拽呢。
……
刚要和她掰扯。
忽然想到,她今日上工了一整天,身体疲惫。
而且,她还没惹事,也没偷懒。
估计对她来讲,很难得了。
今晚就算了吧。
陈文止重新闭上眼睛,让身体放松下来,假装沉睡的样子。
心里想着,明天还是把炕再烧得少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