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代一样,术业有专攻。
而不是术业有专攻之前,还得精通八股文,这也太为难人了,科举每年招收的人才太少,一年不过三百余,撒进大清,连点水花都没有。
“您要扩招,什么汉人满人,三藩的事压下去,小老百姓心里有数,不会再起幺蛾子了。”姜照皊随口道。
文字狱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越是这样,又是能激起人的逆反心理,其实百姓不管头顶上的天是哪一片天,能吃饱穿暖,就是晴天。
“今年已经扩了。”康熙回。
他已经深切意识到,论底蕴,这满人不及汉人多矣,也在推崇汉学、西学,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说他推了立马就能成功。
“哦,多扩啊,在某些事物上头有长处,就破格录取。”她道。
她说的随意。
康熙
却沉默起来,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有这么简单。
满人人少,能够压住汉人,是非常艰难的,若是汉人占了半壁江山,到时候这江山易主,又该如何?
“慢慢来吧。”他道。
姜照皊不置可否,她也担心江山倾覆,皇权更迭之下,还是百姓最苦。
“臣妾父亲近来如何了?”她问。
提起姜中檩,康熙就笑的心满意足,对方填满他的国库,他瞧着哪哪都好。
“还不错,就是疲累了些,好多东西都刚开始,他忙着东奔西走,瞧着瘦了一大圈,朕给他拨了侍卫保护他,你放心且是。”
时下各地都不太平,自然不能叫他两手空空的来回走。
说起来康熙也挺感慨,原以为做了商人,身上染了铜臭味,他可能就无法跟姜爱卿交流,谁知道对方一点没变,甚至更加平和儒雅。
“银钱不是最能改变人的么?”他有些疑惑。
姜照皊觑了他一眼,笑了,慢悠悠道:“大概这钱,到的不是自己口袋。”
自然能保持冷静。
姜家不缺钱,可以说富的流油,所以当初原主在冷宫里头,都时不时能送钱进来,这打通层层关卡,用了一年,砸进来多少银子,数都不敢数。
也就是原主爱上皇上,一时心灰意冷,不肯理会这些。
姜中檩就是喜欢做生意,银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数字。
自然不会为了银钱移性情,甚至可以说,有钱就像得道,这道行上去了,人的气
质也就出来了。
康熙感慨:“以前真是委屈姜爱卿了。”
姜照皊想了想,歪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委屈,因为还是在跟银钱打交道。”
康熙一噎,无言以对。
闲闲的说着话,两人没有再议论朝政,而是说起玻璃的事来,玻璃研制出来这么久,才刚刚达到量产,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已经开始把纸糊的窗子换成明亮的玻璃窗。
窗帘布的问题也解决了,暂时用帐子来顶上。
就是有些费钱。
“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康熙问。
姜照皊一脸懵的看向他:“啥?”这傻呆呆,看起来就不像有好法子的样子。
轻笑了笑,康熙温柔的将她颊边一捋碎发别在耳后,牵着她的手,在雨后的皇宫中,慢慢行走。
天地都变得清新起来,一切被雨水洗刷的很干净。
姜照皊驻足,看着不远处的琉璃瓦,这片辉煌的建筑,未来会看尽历史变迁。
“您是个好皇帝。”她道。
不得不说,她对康熙是佩服的,她说的那些话,天马行空,东一句西一句,但是他能很好的提炼,并且精准找到可以实施的点。
康熙被夸,心里高兴,跟大暑天喝了蜜水一样舒坦,然而面上却仍旧是骄矜的抬了抬下颌,不置一词。
两人在一起的久了,对彼此都很了解,一个小动作都能清晰明确的指导对方的意思。
又玩了一会儿,康熙就回乾清宫处理政事,姜照皊在屋里憋闷的久了,不愿
意回去,就溜溜达达的在宫里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