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砚云轻笑,眉眼里一片柔和。薛清清一心想着赚钱,卖蛋糕的生意被汪洋几个二流子骚扰了,她愁眉不展,现在有一大笔钱在手里,她的反应却不市侩,并不令人厌恶。
相反,她坦荡至纯。
是个有趣的人。
“冷笑一声是什么意思?帮我数钱,明天我就去存起来,我们暗戳戳的做万元户,”八零年代的万元户可以说是很有钱了,薛清清把五摞钱丢给沈砚云。
她撑着下巴看他笨笨的一张张的数钱。
五万块,数了很久。
“不是冷笑,”沈砚云数完一摞钞票才回答薛清清。
带着银行封条的一摞钞票刚好一百张。
沈砚云第一次数出了一百零一张。
数了第二遍才刚好数出一百张。
“刚刚那地方虽然是家属院的后面,实际上也是属于家属院的,没人敢在这里抢东西,”沈砚云给薛清清解释。
抬目与薛清清的视线相对。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欣赏,开心和欢快。
接下来数钱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只有他自己知道突然愉悦的心情,是因为薛清清在盯着他。
晚上躺在地铺上,沈砚云第一次听着薛清清的呼吸声,辗转难眠,她近在咫尺,他却只能睡在地上。
当时若早知道自己娶了薛清清,会为她动心,他赌什么气,非要从营房拿个背包回来?
如今骑虎难下。
薛清清也不松口,他只觉得房里的空气都是在节节攀升起来的灼热,难熬。
此时薛清清并不知道沈砚云的难熬,她在计划着帝都一行,入手两三套四合院,想到自己将来是亿万富婆,她的嘴都合不拢。
外商帕先生的回国,叫负责招商引资的干部把陪同的人连夜叫到了会议室:“怎么回事?外商怎么走了?你们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周到,得罪了外商?”
“到底怎么回事?”
女翻译说道:“帕先生只是说回国办点事,他的人都留了下来,我们没得罪他,相反他很高兴。”
干部带着疑惑看向其他人。
其余的人连连点头:“帕先生跟我们逛街的时候,花了五万块钱买了一个东西,要送回国。”
“我们把外商照顾的很好,他们全部竖起大拇指说古德,古德,其余的老外有不少都表示了投资的意愿。只不过他们好像要等这个帕先生从国内回来。”
“是这样吗?”干部陷入疑惑。
伟人说要把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他们虽然是个小地方,也不想拖国家的后腿。
所有的人都点头,帕先生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当然更满意的是他花了五万块买的东西。
帕先生走了之后,他们在街上打听过,那个木箱是卖主设计并定做的。现在卖主授权给了帕先生。
全世界只有帕先生才可以做那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