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寶:(冷笑)
第16章老婆我不小心狂放厥詞嗚嗚嗚嗚
「並非斷袖?」
紀方酌嘴角抽了一下,「你聽我解釋……」
蘇年放過他,手臂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將他看著,眼神仿佛在說「我聽你胡扯」。
紀方酌一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才抬起頭一本正經道:」我是個健康的成年男子,這是……正常生理反應,無需大驚小怪。」
「哦。」蘇年點點頭,轉而又道,「那你需求還挺旺盛。」
紀方酌尷尬地笑了一下,他覺得嗓子有點發乾。
「你早些休息,我去打水沐浴。」
降下火。
「你有腿傷,走路都走不利索,還想沐浴?」
「那我怎麼辦。」他有點委屈,垂頭喪氣地蔫吧下去。
他的乖軟小夫郎,現在看來好像是個白切黑。而且目下看來還突然點亮了懟人屬性。
紀方酌想不明白,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相處已經漸漸脫離他最初預想的軌道,越來越偏,越來越偏,從室友到朋友,又從朋友,到了如今這樣尷尬的境地。
他越來越後悔那日騎馬時候的那個吻了。
他知道蘇年介意,但不知道,他會介意這麼久。
「我……」做錯了,你別生氣了。
他話還沒出口,蘇年卻打斷道:「等著。」
他說完,就轉身去了水缸的方向,走到半途腳步又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紀方酌一眼,平靜問道:「你自己一個人,方便麼?」
「我……方便的,」紀方酌知道他要幫自己去打水,連忙道,「謝謝你。」
「好。」蘇年垂下眉目,不再過問,從門邊拿起個木桶便走了。
待到紀方酌沐浴完回到屋裡,才發現榻上的褥子被打理得整整齊齊,蘇年已經搬來乾燥的草蓆鋪在地上,側躺在土牆旁邊睡去了。
他仍然如同慣常那樣挨著牆壁睡著。紀方酌才想起,原主曾經常常讓他去睡柴房,所以他已經習慣了睡在又硬又硌的地方。
他沐浴過後,此時火已消了大半,連同隱隱作痛的傷處也好了些許。走上前去,單膝微跪,手臂穿過蘇年的膝彎,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太瘦了,輕飄飄地蜷起,因為紀方酌的動作而下意識不太安穩地掙扎了一下,睫毛一顫一顫,好像山野里飛出兩隻深黑的蛺蝶,靜悄悄地落下,合上翅膀安心憩息。
紀方酌小心將他平放在榻上,為他拉好被子。他坐在榻邊,像是被什麼釘住腳步一樣,默默地看著被窩裡的人,眼神隱沒在夜色里並不清晰,卻一動不動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