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秒的談笑時間,造就今晚最大的傷勢。
又快又准又狠。
江景程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被扭錯位的手腕,眉間的陰鷙肉眼可見擴張,「宋瀝白?」
「不要隨隨便便打我兄弟。」宋瀝白琥珀色的眼底帶著一絲絲笑意,「也不要,隨隨便便欺負女人。」
背處是破舊昏黃的路燈。
頎長的身形立在那兒,像冬雪後一棵凜冽的冷松,無聲無息地筆挺,淡漠傲然。
江景程被折傷的骨折位置和他當時推溫綰受傷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她當時疼得昏了過去,而他意識格外地清醒,試圖理清楚剛才的誤會。
他清晰地看見,宋瀝白扭他腕部的那隻手,佩戴了對戒。
和他剛才在警局裡,從溫綰手中看到的一致,是配套的戒指。
那麼,和溫綰在一起的,不是李奎。
是,宋瀝白?
李奎只是聽他指揮辦事的一個小弟。
思維跳得飛快,夢似的看不清。
江景程捧著自己疼痛極致的手腕,額間密著細汗。
北風拂來,寒意顫顫。
不遠處的溫綰正朝這邊走來。
她買了奶茶回來,有一杯是弟弟托給李奎的,感謝他解決燃眉之急。
沒想到看見宋瀝白也在。
他一來,溫綰就能猜到,李奎應該是他叫來幫忙的。
「綰綰。」
江景程的聲音打斷她看向宋瀝白的目光。
溫綰過來腳步變得緩慢。
江景程也在……
走得近了,才發現李奎身上的狼狽,還有江景程泛紅的眼眸。
她詫異。
「你們什麼……情況?」
宋瀝白和李奎沒吭聲。
打架了唄。
還能什麼情況。
沒人為打架的事叫屈。
說明平衡了。
打完就沒事了。
只有江景程壓住眼底的驚濤駭浪,清雋的面容此時遍布了汗意,聲音隱忍克制:「告訴我,這兩個誰是你的歡?」
她驚詫了下。
但不惶恐倉促。
江景程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唄。
她沒什麼好心虛和尷尬。
也無可奉告。
溫綰抿唇,一聲不吭。
他卻獨獨執著於這一個問題,上前兩步。
哪怕受了傷,也不由自主去觸碰她。
還沒碰到她的肩膀,溫綰下意識擰眉,往後退。
排斥感尤為突出。
「綰綰,告訴我……是誰?」
他聲線逼近於崩潰。
為什麼。
會這麼快有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