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心里话谌礼可不敢说,只是强颜欢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怎能借袁将军之军资,作犒他军之用?”
“嗳……”袁耀摇了摇头:“这些酒肉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还有几十车酒肉在运来的路上,这种天气,再不赶紧吃也就腐臭了!”
“那就如此吧”谌礼深深一拜:“在下就替府公和豫章百姓,谢过袁将军了!”
“袁将军之慷慨,我豫章士民必不相忘!”
袁耀摆摆手:“好了,马上就要天黑了,咱们现在进去,还能赶得上给他们晚饭加顿餐!”
“袁将军也要进去?”
谌礼有些不解,刘磐这个主将都不在,你还自降身份进去干啥?
“谌功曹放心,今日刘将军不在,我进去的时候就不亮明身份了。”
“我等就作为谌功曹的随从,替功曹把这些酒肉驮进去。”
谌礼终于有些回过味来了,难道这个袁大公子乃是一位大智若愚之人?
敢情这趟是奔着打探荆州军军情来的?
但事已至此,他已然没有了多余的选择。
有了谌礼牵头说明来意,荆州军守卒果然眉开眼笑地直接放行。
谌礼进入辕门后,再一回头,果然令他最担心的事情生了。
袁耀和黄猗两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
荆州军大营某处空地,竖着三个草人。
百步开外,黄忠闭着双眼,巍然不动,似乎在感受天地万物。
随着最后一抹夕阳落下地平线,天色已经极其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黄忠猛然睁眼,双目猛然迸射出劲光一般,直盯百步之外的三个草人。
此时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和那三个草人。
随着一口浊气从黄忠口中吐出,黄忠背上的劲弓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也根本看不见他有从箭袋中抽箭和往弓弦上搭箭的动作,只是一个呼吸,三个草人的级处就各多了一支羽箭。……
也根本看不见他有从箭袋中抽箭和往弓弦上搭箭的动作,只是一个呼吸,三个草人的级处就各多了一支羽箭。
每一支箭都不能用入木三分来形容,而是直接射穿了绑扎着草人的木头,从另一头露出三支黑黝黝的箭头。
而且这三支箭,第一支箭破木而出的时候,第三支箭就刚好接触到了草人。
也就是说,黄忠仅仅在一个呼吸间,就连射了三箭。
但这还没完。
只见黄忠又深吸一口气,这次尽管仍然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从箭袋中抽出箭矢的,但却难得能看清他屏息凝神,弯弓搭箭的动作。
但这一次,黄忠手上却同时捻了三支羽箭。
松弦那一刻,只见这三箭同时出了破空之声,然后三支羽箭,同时再次射中那三个草人。
而且这三支箭的劲道不比第一次的弱,也都射穿了拳头粗的圆木。
啪啪啪!
那三个草人附近,突然响起了击掌的声音。
“黄将军果真不亏有神射之名!”
“能在这种几乎不可视的条件下,以鬼神之射出这六箭,每箭都有破石之功,就算是百步穿杨,也不足以形容将军的射术之精!”
黄忠眯着双眼,正见一青年将军,笑意盈盈地朝自己走来。
“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未在军中见过你?”
袁耀笑道:“黄将军不要误会,我虽然身着盔甲,但并非军中之人,对您来说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你不是军中将卒,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仰慕黄将军雄壮善射,慕名而来,对您可没有恶意哈!”
黄忠虽然满怀戒备,但却任由袁耀慢慢走近。
箭术只能说是黄忠的第二看家本事,真正吃饭的家伙,是他腰间的佩刀。
随着袁耀走近到十步距离,黄忠终于喝道:“还请止步!”
袁耀自然不敢不听黄忠的话,立刻停下步伐。
黄忠却猛的一侧身,只见身后一黑影,直接扑空,摔了个狗吃屎。
黄忠手腕一翻,弓弦就翻转过来,直接扣在了那人脖颈。
“说!哪里来的细作?偷袭本将有何目的!”
“是不是朱皓派你等来的?不说我就勒死你这个同伴!”
黄忠虎目圆瞪,已然把袁耀和偷袭他的人当做了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