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怂样让崔绣鸾越发觉得自己眼光极差。
怎么会喜欢上这个草包?
除了那张帅脸之外,裴殊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崔绣鸾突然觉得,跳出感情之后,裴殊也没那么光彩照人。
卫明妤没有名分却入住太子府更是不要脸的一个。
渣男贱女,正好配一对。
她冷冷地道:“世人都说摄政王心狠手辣阴毒凶险,稍有不慎便无全尸。可我却觉得,这般将性情表露于面者,比起那些心思深埋于底的、表面是正人君子的,更好。”
裴珩微微眯眼。
他有这么好?
不过也确实。
他不喜欢最多也就把人拖出去杀了。
而那些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死不足惜。
裴珩心里美滋滋的。
望向裴殊的目光里,也带着悲悯和不屑。
裴殊脑子一下热了。
他手握成拳。
身子抖如筛糠。
可却什么都不敢做。
摄政王有先斩后奏之权。
虽然父皇出手做了些事,可裴珩仍旧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他像父皇的爪牙,一下一下将那些人给撕碎。
好像是真的为父皇做事。
裴殊心中不适。
裴珩好似看笑话一样看他。
他深吸一口气。
“阿鸾,你若是为了跟我赌气才说这些,那我认输,向你低头,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后半生。”
“怎么?
”崔绣鸾讥讽道:“难不成殿下觉得我说的不对?我倒是觉得如摄政王一般的人,的确好,知道什么话会惹得他不开心,那就不说什么话,知道什么话他能开心,那就多说些。反倒是那些道貌岸然所谓正人君子的,才可恶。”
她眼神讥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里再也没了从前的爱慕。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冰冷。
冬雪消融,春日里明明还算暖和,可他就像是掉进那深渊里,再也爬不出来,永无出头之日。
“殿下从那边走来,想来应该也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身后有贵女过来。
崔绣鸾也不隐瞒。
“说玩飞花令,飞到一半,突然变调了。居然说我爱慕殿下所做之事皆是丑闻。”崔绣鸾讥讽一笑:“我行的坦荡,即便阴差阳错爱慕殿下,追随殿下做了许多出阁事,也不是这群人可以议论的吧?按照殿下认为的,那摄政王才是那个可怕之人,但这位可怕之人,却从未行小人行径,也未曾讥讽我一腔赤诚。我在宫宴上已说明缘由,当初一切不过是个误会罢了。至于赐婚圣旨,我与我爹已及时解释,但为何赐下,殿下心中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