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忽然多了很多侍卫,连进出都不方便了,季云舒当然很不习惯。
但是她一个升斗小民,面对太子殿下这尊大佛,自然是不敢说什么。
更何况她也担心太子殿下会在周家出事。
先前家里没有侍卫,是太子隐瞒了身份,并没有人知道他藏身在榕树村中。
任由外面的人到处寻找他的下落,他自岿然不动。
可是如今不同了。
如今众人皆知他住在周家,又刚出了红薯良种的事情。
说起来,这红薯良种也是太子殿下在周家发现,继而上报朝堂的。
来日论功行赏,太子祁璟的那份功劳自然是跑不了的。
无论是太子祁璟的对头,还是对红薯良种动了心思的人,都要防着一点。
季云舒一想到她当初在山上遇到祁璟时,他那一身的伤,便巴不得家里的防守再严密一些。
储君这个位置可不好做。
做的太好了,皇帝会忌惮。
做的太差了,皇帝失望,群臣不满,都无需人往下拽,储君的位子自己就先坐不稳了。
所以但凡能从太子顺利继位称帝的人,要么是没有竞争对手。
要么就是个聪明人,既能把竞争对手一个个的都打服了,又能把握住做人做事的分寸。
所以祁璟这个太子,只看他那一身的伤,便知他这个储君当的辛苦。
对头都敢趁他离京赈灾时,安排人半路截杀了,胆子这么大,想把他从储君的位子上拉下来,踩着他上位的野心,自然也是
很大的。
有想拉祁璟下马的对家在,季云舒更加不敢让祁璟出事了。
最起码,这位太子殿下绝对不能在周家出事。
否则的话,周家必然会被牵连进去。
到时候,说不定周家从上到下,都得给太子殿下陪葬。
所以,对于周家院外多了那么多的侍卫,季云舒虽然很不习惯,心里却是接受的。
好在祁璟虽然身份高贵,为人却不傲慢,甚至有几分温和。
他怕扰了周家人的生活,下令那些侍卫只在院外护卫,并不许他们随意进出周家。
此时听了侍卫的禀报,太子祁璟顿时看向季云舒道:“你不必在意周边的那些侍卫,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去。”
“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只管在周家院外护卫,无人敢拦你!”
虽然季云舒要进出,那些护卫并不会拦她,但是村子里的其他人想要来周家找她,轻易却是进不来的。
季云舒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应是赵里正有事找我说,我去看看,太子殿下您自便。”
季云舒起身行了一礼后,便往周家院外走。
待出了院子后,便见赵里正远远站在一旁。
一看到季云舒,赵里正顿时双眼一亮。
他抬脚便往季云舒的方向走,但似是畏惧周家院子外那些侍卫,刚走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
季云舒见状,心下了然。
她当即往赵里正的方向快走了几步,待到了跟前后,笑吟吟道:“赵爷爷,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