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家仆一人抬着教,一人抬着架起湘水往暗牢走去,升到半空中的湘水这才反应过来,张管家不是再跟他开玩笑,他要马上被送进暗牢挨鞭子。暗牢他虽然没有进去过,但听府里的人说但凡被抓进去的人不死也脱一层出来。
他活得好好的还不想死,还不急思考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他用力的向左侧翻腾肥硕的身躯压得家仆支撑不住,撒开手把他丢在地上,向后退后几步,生怕被这个胖子砸中自己。
湘水摔倒在地上就势滚了几圈,撞到高耸的围墙才停下来。
他撞开家奴,跪爬到张全脚边,抱着他的腿,哀嚎道:“张管家,我冤枉啊,我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干,赖二讲的都不是实话,我和莺鹂妹子清清白白,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张全一脚踢开他,说道:“什么也没干,你能和莺鹂出现在这里,裘府那么多地方你不待,你跑到这偏僻无人的地方干一些不见的人的事情你说你冤枉,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和莺鹂滚一块去了,小姐又这么会如此模样,难道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湘水哑口无言,这些都跟他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应该怎么样告诉管家刚才生的一切。
见他答不出来,张管家断定事情一定如他所见,即使有所偏差也是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事关小姐不能马虎应对,宁可错也也不能让任何影响到小姐。
他弯下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湘水,你在裘府里也呆得时间不短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怪我张全心狠手辣,你若是还没想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那就到暗牢里好好想清楚,来人,把他给我拖走。”
这回家仆们没有原来的客气,他们不再把湘水架起来,而是选择几个人抬着湘水的双脚拖着向暗牢走去,草地上拖出一条长长印记。
湘水被拖了一段屁股磨的火辣辣的疼,他受不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疼疼疼,快放开我,放开我。”
他双腿乱蹬,企图拜托家仆们的控制,但这一次任凭他怎么挣扎,家仆们就是死死的不肯放手,万般绝望之中他眼睛乱瞟,他看到不远处被按在地上的莺鹂,大声喊道:“莺鹂,快救我,我不想进暗牢。你快跟张管家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快说啊!”
莺鹂双手捆住负在背后,跪趴在草地上,脸被人用力压在地上,她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只是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说着:“湘水,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看来莺鹂是指望不上了,湘水转而求救于坐在那里的裘晴雯,“小姐,你快救救我和莺鹂,我们什么都没干,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您最清楚,您快帮我们跟张管家解释一下,只要您一句话张管家一定会放了我和莺鹂,求您了!”
裘晴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一下子愣在那里,她只是翻过围墙离开一小段,为什么会生如此大的变故,未经世事的姑娘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凶残的画面。
她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对于湘水的求救她有心无力。平日里她本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姑娘,父亲和母亲说的话她便乖巧的听从,这次爬围墙已经是她攒足了天大的胆。
如今脚又受伤,加上在围墙那头经历的奇妙事情,那个邪魅而又可怕的男人,还有最后送她回来的黑衣侍卫交代的事情,不要将在那里生的任何事情告诉别人,鬼使神差的她决定乖乖听从,不向其他人透露。
她愧疚的低下头,一言不。
湘水绝望的看着无动于衷的裘晴雯,被家仆拖着离开后院,张全又让压着莺鹂的两个家仆把她一并带到暗牢等候落。
围墙边现在只剩下张全、赖二和裘晴雯,张全对站在身边看热闹的赖二和几个家仆道:
“赖二,你几个人找一台坐轿抬过来,你们俩个去一趟小姐房间让里面的丫环带一件小姐的披风过来,还有你们几个去医馆把大夫找来带到小姐闺房。都愣着干嘛,赶快去。”
“是,张管家,我马上就去。”赖二夸张的向张全弯腰行了个大礼,笑呵呵的哼着小曲走出后花园。其他几个人也66续续地离开。
张全见人都走光,他踱步来到裘晴雯身边,屈身蹲跪在她身边,说道:“张全无能让小姐受惊,小姐身上可有受伤?”
裘晴雯老实的回答道:“我右脚可能摔伤了,很疼,现在动不了。张管家,我这样还能跳舞吗?”
张全道:“小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大夫马上就到,小姐的脚一定会没事的。不过,小姐在老爷回来之前,我需要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受伤?小姐可否愿意告诉我张全?”
管家张全在裘府里管理全府上上下下多年,从裘晴雯出生开始他就在裘府里。他一向德高望重,裘玠和裘夫人都很尊重他,裘晴雯对他更是敬畏有加,这裘府里,除了父亲,她最怕的就是张全。
现在张全就蹲在她旁边问她生了什么,她老老实实的把上午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告诉他,不过她偷偷隐瞒了在围墙那头遇到的那个玄衣男人,只是说那府里的侍卫看她是裘府的人没有刻意刁娜,帮我捡回风筝送她回府的。
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全心里有了主意,他知道应该如何向老爷禀报此时,他对裘晴雯说道:“小姐,风筝既然已经捡回来了,那这件事情便算过去,老爷那里我会去回禀,小姐安心养伤即可。”
“可是,莺鹂呢?”裘晴雯不安的问道。
张全道:“小姐只管放心养伤,其他的事情小姐最好不要再过问。”
裘晴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全已经站起来,他指挥着那两个抬着坐轿的家仆,蹲下去把落轿压杆放到小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