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红雾的感染飘过来,打散了那狰狞的鬼影,护犊子护得厉害。
“……”魅看着那威风凛凛的狼形怨气,很是不爽。
他受的伤比感染重多了。
因为帮这傻鸟善后,差点给那八尾狐狸打回原型,得顶着半妖相一段时间。
心里不平衡,就吓吓罪魁祸都不可以吗?
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没好气地骂了句,“死狗。”当妈当上瘾了。
两个都是讨厌鬼。
他俩来之前,自己是家里最小的最能浑水摸鱼的,刺客和思明最宠他了……
都怪死红衣。生那么多,都丢给哥哥养。
可是他又打不过万恶之源的红衣……上一任魅走野路子试图吃掉杀了他还被反吃了,妈的,记忆还苦的要死,全是被虐杀的扭曲痛苦。
越想越气,炸毛猫猫顶着折耳,气鼓鼓地走了,去洗澡换衣服疗伤。
奈布顶着脸上的几道脏花纹,做了坏事眼巴巴望着感染,“我想出去……”
他的厨艺水平为什么如此极端?烤肉之类的完美,煮的炸的却一塌糊涂。
刚刚做的槐花饼有的地方糊了,有的又生不拉叽,舍不得浪费硬着头皮全吃了。
吃到锁喉的食物,奈布这会儿恹恹的,不想待在这个伤心地睹物伤情。
城主府是活物,由红衣打败的一个十分特别的岩石怪物幻化成,随着季节在迁徙。
之所以叫做雪见城,是因为岩石怪物每年都会到北方去赴第一场新雪的约定。
本来应该出的;红衣最近一直把它往南方赶,让迎接的夏风吹开奈布期盼已久的槐花……
感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有实力,加上不确定漏网之鱼会不会反扑,城主府里最安全,并不想把奈布放出来。
同行的一路,他比谁都清楚奈布的搞事能力,老实本分待一个月已经是极限,被关这一下叛逆心上来也许会出府游玩。
非常时期,就这么关着最好。
“红衣不在,他去处理一些事,月底才能回来,你乖乖在家里待着。
厨房里很多吃的,想吃什么吩咐仆从。”
然后也不自然地走了。
奈布嘴巴一撇,左右看了看。
他又不是猪,居然关他禁闭锁厨房里……可恶……
就这么安静了两天。
“砰”!
又炸了。
奈布接的槐花,一块成功的饼都没做出来。
出又出不去,他受不了了开始挠门,起宣战,“折耳猫你是雄妖就出来跟我打一架!
居然关我小黑屋,我要跟红衣告你虐待!”
匆匆赶来的柴郡死鱼眼:“……说谁折耳,傻鸟你找打!”
他通行无阻地进入结界,幻化出巨大蓝色猫爪,一巴掌呼过去……
他们天生不对盘。
斗嘴逞凶,鸟羽和猫毛乱飞,打得衣服都挂条了扭成一团,最后变为肉搏,形貌极其狼狈。
重伤的柴郡阴冷地盯着成长度快到可怕的奈布,掐着他的下巴,脸上都是憎恶之色。
表面上是他赢了;但是被个幼崽打成这样,他其实输得彻彻底底……
奈布讨厌这个姿势,不讲究地狠狠咬一口柴郡的爪子,被松开后重重摔在地上。
后脑勺磕得巨响。
然后头晕目眩的奈布出现了幻觉——
似乎看到了一只全身长满裂口的诡异妖魔,从深渊的未知里探出身子,倒过来,密密麻麻的蓝色眼睛里贪婪又渴望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