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客,你是主,你要好生招待本王才是。”
楚云汐嘴角抽了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招待,当然要好生招待!”
……呸!他家离这两脚油的距离,骑马顷刻就到了,赖这儿干嘛呀?没憋什么好屁!
楚云汐守着肖相到深夜,观察他没有发高热的情况,身体各项体征也比较平稳。
她这才放心下来。
毕竟,那手术环境还是比较粗陋,一旦造成术中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肖启恒也守在床边,瞧楚云汐认真把脉的样子,突然“咦”了一声。
“云汐,你何时学医的?以前怎么从没提到过?”
犹记得前阵子,她还突发高热差点连命都丢了。
总不至于短时间内神仙点化一般的多了一门手艺吧?
楚云汐没回答,换了一脸的凄楚,可怜巴巴迎上肖启恒的目光。
“大表哥以为呢?”
肖启恒一怔,顿时为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羞愧。
自从知道楚云汐多年来在侯府受苦,却还要在国公府面前佯装幸福的样子,肖家人心疼到无以复加。
肖启冲个性率真,若非有人拦着,他当场就要冲到侯府去闹事了。
“想来,在那样的波折下长大,你定要学一些东西傍身的。”
楚云汐乖乖点头。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吧!
“安宁王当时见到外祖父,是什么表情?”
肖启恒长叹一声,“应该是进府之后就有所怀疑了,毕竟,家中各处都跟往常一样。见到祖父安好,他就谎称担心父亲的伤情,特地带着大夫过来给看看。”
“他还带了大夫?”楚云汐诧异。
“就是一个护卫,说是懂医,八成是胡诌的,安宁王离开时脸色很难看。以他多疑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秀儿和同伙都是被摄政王的人带走的,现场看热闹的都瞧见了。
涉及摄政王,谁还敢深究?
“如果说从前安宁王还是国公府的暗敌,那么从今以后,大家都站在阳光下了。我们会小心提防,你放心就是。”肖启恒宽慰道。
楚云汐必然不放心。
她带着红缨到了楼彻的院子。敲门进去的时候,楼彻正秉烛看着书卷。
“楚二小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安宁王府,你是怎么打算的?”
楼彻合上书卷,森冷的眸光落在楚云汐的脸上。
昏黄的烛光下,她的笑脸被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眸中闪着坚毅的光芒。
“既然国公爷不打算追究,这事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以王爷对青辰郡主的了解,今日假山风波之后,她会善罢甘休,放过我吗?”
此刻的青辰,八成还蹲在茅厕里“无法自拔”呢!
遭了这么大的罪,受了此等折辱,养尊处优的郡主姑娘,岂会轻易放手!
“安宁王的事情,本王自有安排。”
楚云汐瞪了他一眼。嘴巴还挺严!
“既然如此,我就再求王爷一件事,我要进内狱,请王爷帮我打通关系。”
“此事不难。”楼彻起身绕过桌案,走到楚云汐的面前。
“可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故意刁难。
“需要报酬?”楚云汐问。
他点头,“本王从不帮无用之忙,比如今天搭救国公府,事后也是要……”
话没说完,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心跳一滞,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楚云汐。
某人刚收回撅着的嘴巴,眯起一脸阳光般的笑。
“绝色女子的深情一吻,可堪报酬?”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不是有洁癖吗?我非亲你,碰你,恶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