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酒的尋禮。
程玄度努力把身子偏向車窗那側,手機音量也儘量調了下去,可尋禮帶著哭腔的嘶吼,許弭還是沒錯過。
「白芥!白芥!」
尋禮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一聲聲問責,「白芥,我捧你的場,我錯了,你能不能看看我。」
電話那段很吵,大概又是一個無的局,一群無聊的富二代們湊在一起,發泄著莫名的空虛,然後趁機找找樂子。
她不屑一顧,也不願成為被議論的話題中心。
「你喝醉了。」她輕聲打斷。
那邊卻更激動了,偶爾還能聽到幾人起鬨。
「她這是不給你面子」
「我就說吧,轉身就去勾引了許懿」
「尋禮輸了」
尋禮幾乎氣炸了。
所有的不甘和恥辱一瞬間匯集到了那個清晰的點,「你玩我呢?」
「我願意多看你一眼,你才算個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公主?」
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好奇怪。
許弭隨隨便便做點什麼,就能讓她不高興,點起怒火。可尋禮這樣的攻擊,反倒聽得毫無波瀾。
「反正都這樣看我了,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再聯繫了,免得髒了你的眼。我也挺忙的……」
不在陽間的幾句話,尋禮有沒有在意不知道,身邊人卻無法聽下去。
一個急剎車——
車猛地停在了路邊,手機掉落在腿上。
「你瘋了?」程玄度驚魂未定。
那人卻俯身過來,湊近,撿起了手機。卻沒有歸還。
「尋禮,」他淡淡念出了那個名字,臉色陰沉,目光卻帶著安撫,還順勢把她懷中的打包盒拿起檢查有沒有漏。
「我是許弭。」
對面的喧鬧瞬間靜了下來。
「我以為上次的警告已經足夠了。我不介意,陪你再來一次。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
那層窗戶紙,終是在這一瞬,被捅破了。
手機還回來時,剛才還盛氣凌人的男人,突然沒了氣勢,還有點心虛,「抱歉,實在有點聽不下去。」
他先低頭,倒是把她堵得說不出一句話。
原本還介意,他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你沒必要在他面前忍氣吞聲。你又不是他母親他姐姐,沒必要包容他,更不是女朋友。何必讓自己受委屈。」
他哪懂兩人私下的交際。她能保持著冷靜,在尋禮的攻勢下維持初心保全自己,幾乎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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