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二号,你们先行返航。”安何对空中盘旋的直升机下达了指令。
“你不用回去报告吗?”余哲森好奇。
安何解除了外骨骼装甲的武装,背对着他说道:“我送你一程。”
“那多麻烦啊,教官那边说不定正需要你呢。”余哲森一脸客气地摆摆手,“我自己能回去的,你放心吧。”
安何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余哲森懵了一下,努力克制住了自己身体的反抗本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异样绯红的脸颊。
“你……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好意思问吗?”安何轻微地喘息着。
“那个……我们这样凑得有点太近了,怪难为情的……”余哲森嘴上这样说,目光却并不从她脸上挪开。
“你刚才是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扑倒了钱之漠?”安何质问道。
“没有,哪能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惜命了。”余哲森眼神左右虚晃。
“那钱之漠的异能是怎么被你压制下去的?”
“不是给他注射了那个抑制剂吗?”余哲森装傻。
“我说的是第二次!”安何带着哭腔低吼。
余哲森看她这副认真的样子,心知这回定然蒙混不过去,只好如实解释道:
“我有件事得和你坦白一下,就那天你来看过我之后啊……我经常能在镜子或者一些能反光的平面上看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最离谱的是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劝我不要去相亲,还预言了梦之旅主题公园会生意外事件。
“她总会在危急的时候跳出来帮我一把,或者给点建议什么的……刚才也是她……”
安何的眼眶一片潮湿,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余哲森不得不停下了向她叙述关于“时心”的事。
“你故意的是不是……”安何颤声道,“你长大了,也变得越来越坏心眼了,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我不是,我没有……唔……”
本就揪着他的衣领逼视着他的安何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余哲森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柔软、温润、炽热的触感让他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她吻了我?我在做梦吗?
安何的手从衣领滑落,拽住了他的领带,并且力道越来越大。
余哲森则是本能地后仰,最终他坐倒仰躺在地,安何则骑压在他上方。
“记不记得在训练营里学过的东西?”安何俯视着他,脸颊比之前更红了。
“你指的是哪方面?”余哲森迟疑。
“因人体质而异,过度勉强动异能会带来不同的副作用。”
“噢……噢,这个我记得。”余哲森眨了眨眼,“副作用对应的是七宗罪吧……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眩晕症会被归类为暴怒之罪。”
“因为暴怒的时候气血会上涌引起眩晕,这样勉强可以解释吧。”
余哲森讷讷地点了点头。
暴怒、傲慢、嫉妒、暴食、贪婪、懒惰,还有……色欲。
随后他凝视着安何因充血涨红而显得过分娇俏的容颜,忽然间脑子开窍了。
“所、所以你的副作用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