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对于从2o23年回来的常浩南来说,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呆若木鸡的林示宽,常浩南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前者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快步追到了常浩南旁边:
“你说得对,我们也可以比他们更强,只是在空气动力学模拟这方面……别的不说,我们用的软件都是法国和美国人写的。”
实际上对于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有这种想法是非常正常的。
姚梦娜也好,林示宽也好,他们的爱国情怀未必比常浩南差。
但情怀是一方面,现实是另一方面。
在巨大的差距面前,一次次的打击很容让人丧失希望。
而常浩南,却正好可以成为那个希望。
“软件么,毕竟只是一种工具。”他耸耸肩回答道:“造工具的人并不一定最擅长使用工具,就好像我们这些造飞机的不一定会开飞机一样。”
停顿几秒钟之后又继续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别人家的工具,终究不是最趁手的,早晚有一,咱们也能用上自己的工具。”
有理有据。
林示宽听后点了点头:
“好吧,希望你是对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说,我们整个数字化设计组都听你的。”
常浩南当然也不准备跟对方客气,毕竟他还指望着通过这几个人多刷一些管理经验。
“流场模拟本身我们两个就能做,你们的任务就是按照前姚博说的思路,以最快的度把整架飞机的数字化结构图弄出来,这样后面改进机翼的时候可以大大提高效率。”
在原来的时间线上,歼8F为了理顺带弹后机翼表面的流场紊乱问题,额外增加了一对翼刀,从工程角度来看,这当然是对总体设计影响最小的办法,后来美国人在研ea18g时遇上了一样的问题,解决办法也是直接加一对翼刀了事。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更好的方案。
而更好的方案意味着更多的改动,如果不采用数字化设计方式的话,对项目进度的耽误势必非常严重。
“我们一定尽快。”
林示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几秒钟后,他直接转身朝着反方向走了回去。
“诶?你干什么去?”
走在一起的姚梦娜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加班。”
“这……”
姚梦娜看了看逐渐远去的林示宽,又看了看旁边的常浩南。
“我们不跟着一起去?”
后者干脆利落摇了摇头:
“我对进度有数,而且计算模拟这东西靠灵感,得休息好才行。”
……
三之后,当杨奉畑借来的一架歼教7飞机降落在北陵机场的跑道上时,常浩南也把机翼流场的计算结果交到了前者的手中。
这样的度几乎打了项目负责团队一个措手不及——没有人想到模拟结果三就能出来。
实际上,这还是因为两个人花了一时间把计算机输出的数值结果转化成更直观的流场分布图,否则两就够。
杨奉畑看着眼前的模拟结果,深吸了一口气:
“更改日程安排,提前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