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cFd方法直接对大迎角动态流场进行计算,那么所需要的计算资源和计算周期都会很大,因此需要更简单的,能够直接预测系统重要特性的模型作为代替,也就是模型降阶……”
“因此我参照电子线路的非线性辨识与建模过程,设计了一种基于信号的降阶模型,沃尔泰拉级数模型,其基本原理为:对时域离散沃尔泰拉级数,任意输入u(n)的输出y(n)可由如下的方式表示……”
常浩南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长长的多重卷积。
“可以看出如果得到了系统所有沃尔泰拉核,那么就能得到系统任意输入的响应,考虑到级数的长度、模型记忆长度随着核阶数的增加而迅增大,不利于沃尔泰拉核的辨识,因此将二阶以上的部分截断,再对剩余沃尔泰拉核进行小波压缩……”
在他第六次擦掉黑板并重写满之后,这个可以大大简化计算过程的降阶方法终于被讲完了。
已经脱离技术岗位比较久的梁卓平和那位周司长脸上更多是茫然。
但杜义山和杨奉畑眼中却几乎充满了……狂热。
三角翼飞机的流场计算本来就比平直翼复杂得多。
不要说数值计算,哪怕只是进行分析都相当困难。
所以主要得依靠经验。
而要想获得经验,就得烧钱进行大量的风洞测试和试飞。
还需要大量时间。
如果常浩南刚刚在黑板上写下的这个降阶模型能够行得通,无疑可以省去这之中大量的试错和碰壁。
这简直就是为了歼8-3量身定制的。
而且又是一个全的工程模型。
甚至,这次已经可以说是工程理论了。
因为这个对模型进行降阶的思路并不仅仅局限于沃尔泰拉级数,完全可以推广到更多领域内。
当然,这还需要进行验证。
不过有了前面6o3所那个项目打底,众人对于验证结果还是抱有乐观的看法。
也就是说一个月内,常浩南就两度拿出了开创性的成果。
这无疑说明他之前提到的“掌握基本理论和方法论”并非空穴来风。
只不过有些理论可能需要他自己提出来罢了。
杨奉畑此时就是一个想法:
这人我要定了!
他转过头用眼神咨询了一下另外三个人。
全部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小常同志,现在有一个国防重点项目交给杜院士的课题组,请问你是否有兴参与这一项目?”
虽然从杜义山的描述以及刚刚和常浩南的接触来看,杨奉畑基本1oo%肯定后者会同意,但流程终归要走。
“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们需要先进行一下说明,如果你选择参加这一项目,那么对后面的工作、出国和成果表都会有一定的限制……”
这些内容常浩南自然再清楚不过,毕竟他实际在华夏航空工业工作的时间其实并不比杨奉畑短。
因此在对方说完之后,他几乎不假思索选择同意,然后签署了一份知情文件。
“那么,小常啊。”
在常浩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杜义山离开座位,走到了他面前:
“组织已经决定了,由你和小姚共同代表咱们课题组参与八三工程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