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餐厅,魏乐就注意到了几个狼队的球员。还没等他走上去打招呼,球员们倒是先围了过来。
“这么早,你们都起来了?我以为你们得睡到中午。”魏乐笑着说。
早起的包括爱德华兹,小将哈兰德和吉布斯·怀特,还有门将鲁迪。
“主要是也睡不着了。”爱德华兹摇摇头,笑道,“生物钟如此,夺冠了也改不掉。”
哈兰德则是表示吉布斯·怀特今天早上上厕所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哥俩一合计,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直接来吃饭。
不过他们对魏乐也早起了感觉很意外。
“昨天老大你的样子可挺吓人的。”哈兰德说,“感觉你喝酒之后反应很大,我们本以为你会多睡会儿。”
“我听说了。”魏乐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塞拉尔斯说我倒头就睡。”
“倒头就睡反而让我们安心不少。”爱德华兹却说。
“诶?”魏乐这就有些疑惑了,“难道塞拉尔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他没跟你讲你睡着之前的事吗?”
“他跟我说,我说了几句华国话。”
“岂止是几句华国话?”爱德华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抱着塞拉尔斯又哭又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情绪特别激动,大家拦都拦不住,然后突然就倒头睡了。”
“还有这事?!”魏乐大吃一惊,但是他看其他人表情不容作伪,好像这不是瞎说。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魏乐连忙去找塞拉尔斯道歉,主要是他对于昨天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塞拉尔斯又没和他细说,魏乐就当无事生。
却没想到,自己一贯以来都不容易喝醉,但是却没想到一喝醉了,会闹这么大的事。
“没事。”塞拉尔斯却一点都不在意。
“说实话。”塞拉尔斯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感慨地说,“要不是你昨天哭一场,我真不敢相信你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是不是该过生日了?”
被突然已提醒,魏乐也想起来,他的生日好像就是后几天。
前几个月一直在准备比赛,根本没注意生日这回事。过了生日,他就要23岁了。
“是啊,你看,你才23岁。但是却比32岁的还要成熟不少。”塞拉尔斯感叹道,“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冠军教头,想必压力很大。”
“你一个人来英格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工作压力也大,各种负面情绪平常都是你自己默默承受了。无论生了什么,第二天回到训练基地,你都始终充满斗志。”
“你实在是太追求‘完美’了,以至于要不是昨天你喝酒失态暴露了真实的自己,我都要以为你是某种非常高明的人工智能伪装的人类了。”
“但是你毕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就会有压力,会有心态爆炸的时候。不要觉得这些见不得人,只要你是人,这都是正常的。”塞拉尔斯继续说,“做主教练的,本身就在聚光灯下,更何况你还戴着光环出场,被聚光灯对着照,总是会觉得累的。”
“心理压力大了,不是什么好事,得想办法排解。别老把事情憋在心里。”
魏乐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他知道这是塞拉尔斯作为老前辈在劝自己。
“有些足球运动员很年轻,他们被称为‘天才’,但是大部分‘天才’最后都没踢出来。他们很多都是因为逐渐在足球上找不到乐趣了,疲惫和压力把他们压垮了。”
“魏,你可能是职业赛场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教练,你23岁就夺得欧联杯冠军,前无古人,后很难有来者。”
“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未来。你快23岁了,我只是希望,你在33、43、53岁的时候仍然能够感受到足球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