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远看过去,那些身影很熟悉,都是羊角村的村民,差不多有十个人。他感到了问题的严重,如果被他们发现,在车站上撕扯起来怎么办?媳妇们要走,他们要把媳妇弄回去,互不相让,肯定会出大事。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在广场、售票厅和候车室,一时半会的发现不了你们。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新月,万一看到那些人找过来,你先带她们转移。”
新月胆怯起来:“哥,你去干什么,要很久么?”
彭思远扳过她的头,在她耳边说:“我去找一下车站警察,万一有事,可以请求他们的帮助。用不了太久,一会儿就回来。”
新月说:“哥,你快去吧。”
彭思远找到车站派出所,说明了情况,值班民警非常重视,要让彭思远把那些小媳妇带到派出所,这样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彭思远解释说:“我是那个村的驻村G部,不想跟村民闹僵,因为我还要在那里工作。我只是希望,当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们能及时赶到。”
民警给了他派出所的电话号码,让他有情况就拨打电话。彭思远连声说着感谢退了出来,很快回到了那些媳妇身边。彭思远有了底气,就又坐地上面,掏出香烟点燃后慢慢抽着。新月说:“哥,刚才我们数过了,在广场上转悠的,一共是八个人,差不多每个人的家里都来了人。”
彭思远说:“别怕。在这里找不到,他们有可能去汽车站,也有可能去丰源火车站。”
秋春说:“丰源火车站肯定早去了人。”
彭思远安慰她们说:“都不用紧张害怕,有我在,肯定会走得了。只要上了车,他们就鞭长莫及了。”
听了彭思远的话,小媳妇们非常激动,觉得他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G部。于是,纷纷说:“你有胆有识,真是人民的好GWY!”“好喜欢你,嫁给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七嘴八舌的,都在赞美他,有的还表达着爱意。新月制止道:“你们叽叽喳喳的干什么,比嗓门大还是怎么着?他们听到声音找过来怎么办?”
新月的话挺管用,都不再吱声了。可是她却紧靠在彭思远的身上,小声说:“她们都在说啥呀,烦人不?”她悄悄伸出手,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彭思远笑笑,用胳膊肘捣了她一下,说:“我渴了,你给我打开瓶水好么?”
她立即打开一瓶,然后拿在手里就放在了他的嘴边,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后,新月拿开了瓶子,接着放自己嘴边喝了好几口。灯光虽然昏暗,但是每个人的行动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秋春从背后捅了新月一下,然后抱住她,低声说:“新月,你和彭G部不清楚。”
新月捅了她一下:“你才和他不清楚那!”于是,你一拳我一巴掌的闹了起来。
夜已深,这种打闹的声音会传的很远,虽然她们的声音压的很低,可是,对于寻找她们的人来说,却很容易捕捉到。
彭思远刚要制止她们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耳朵朝着这边的方向缓慢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杨青涛。新月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不说话都能闻得到她的味道。
舒雅惊诧道:“你们俩在干啥啊,看把人吸引过来了!”
新月和秋春这才停止了打闹,目光看向广场,果然见杨青涛用手把耳朵翅往前支棱着在慢慢地朝这个方向走来。新月愧疚道:“都怪我,说话声太大了。”看着悠然抽烟的彭思远说:“哥,要不咱们撤吧,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说:“只要你们不再大声说话,青涛到那个路边就得停下来。他如果过马路,我们再撤也不迟。”
看他如此淡定,大家就都安静下来。
杨青涛果然在马路边站下了,他点了一支烟抽着,四处打量一番,就转身往广场走去,仍然不时地回头向这边张望。
大家都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感觉刚才好险。如是被发现,杨青涛一嗓子,在各处寻找的人会立刻集中到这里。她们都是些弱女子,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弄不好彭大哥也得受皮肉之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从前天晚上就折腾,累了,也困了,就搂肩搭背的打起了盹。可是,因为环境的原因,谁也不敢当真睡。会不时抬起头到处看一看,惊恐不安地样子。彭思远说:“你们睡吧,我不困,快到发车时间我会叫你们。”
听到她的话,大家就都安心了。
新月依靠在他的一侧,抱着他的一只手进入了梦乡。他的另一侧是秋春,开始她是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可是,却歪一下歪一下地歪在了他的身上,后来干脆就靠住了他。
新月突然眨巴了下眼睛,似乎觉察到有情况,扭头一看,果然见秋春很舒服的靠在彭思远的身上呼呼大睡。伸手就推了她一下,她懵懂地睁开眼:“你干嘛?”
新月很生气地说:“我哥也累,你一边去睡。”
秋春不服气:“你不也靠着大哥,我靠一下就不行了?”
新月听到她犟嘴,站起身过去用力把她推开,对彭思远说:“哥,你往那边挪一挪。”说着,拉着他的胳膊与秋春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然后张扬十足地坐在他的身边,将整个身体全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波操作,她做的麻利而又霸气,就跟宣示主权一样,这是我的哥,谁都没有靠近他的资格!
彭思远在心里笑了,这丫头,竟然有这么强烈地霸占欲。
新月的头轻轻动了一下,小声说:“哥,我睡不着。”
“睡不着那就不睡。”他说。
她又拿起他的手,慢慢地往衣服里面拉。彭思远踌躇了一下,也往后抽了抽,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拉着放在了她的身上。
新月又说:“哥,你想么?”
彭思远装作不懂:“想什么?”
“我早就想过,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一次。”她呐呐道。
彭思远说:“我不能。”
她有点失望,突然又说:“哥,去花坛里面,帮把我拴在腰上的绳子解下来吧,我好难受。”
彭思远说:“要用刀子才行,你系的是死扣。”
“有刀子还用你帮忙?既然能系住,就能用手解开。”说完,起身拉着他的手就走。
彭思远往广场看了看,又看了看这些睡着了的小媳妇们,感觉没有异常,就让新月牵着手往花坛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