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汽笛声传来,余嫂跑到窗户一看,果然就看到了欧6冲出雨幕的影子。
余嫂走回来,语重心长:
“又去乔安安那儿了,你这样子搞,挽不回男人的心,你得对他温柔。”
见沈念没什么反应,余嫂立刻为她拿来了衣服,想给她换上。
沈念终于有了动静,她从上起身,走向浴室。
门关了,余嫂也退了出去。
喷头的水,落到沈念脸上,差一点,她们就可以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了。
傅寒夜那个男人,就连死也不愿意与她在一起。
她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次日,沈念还没起床,余嫂就上来了:
“念念,有个叫李香兰的女人来了,大清早嚷嚷着要见你,她是你妈。”
沈念眸色平静:
“让她上来。”
余嫂下去了。
不一会,她带着李香兰上来了。
余嫂刚退下,李香兰就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念念,我对不起你,都是我错了,救救齐澄吧,他快要被傅寒夜整死了。”
沈念没说话,也没有看她。
李香兰急了:
“我帮别人做证,也是太爱钱了,念念,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没想害你,只是……”
“只是,亲生女儿在你心里,比不上男人,对吗?”
没有怒意,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而这样的沈念更让李香兰害怕。
李香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
“你终于承认了?在你心里,可曾把我当过你的女儿?”
面对沈念的质问,李香兰急红了眼:
“念念,你不能这样说我,你上学的钱,是我出的,妈妈年纪大了,不能眼睁睁看着齐澄死。”
“他又怎么了?”
沈念本不想多问,但是,她得清楚生了什么事。
“几起案件数罪并,再加上他前面有案底,法官重判,齐澄……这辈子出不来了。”
“罪有应得。”
沈念送了母亲这句话。
李香兰痛心疾:
“你希望妈妈后半辈子都无依靠,是吗?”
沈念再次沉默,李香兰气红了脸:
“沈念,你就是个自私鬼,你自己日子安逸舒坦了,就不管我的死活,早知道,生你下来时,就该把你掐死。”
不论她怎么骂,沈念不再开口。
李香兰急得团团转:
“沈念,要不是因为你,齐澄不会有今。”
挥出的拳头打在了棉团上,李香兰慌乱又痛苦,她只得放低身段,声音软了下来:
“念念,你给傅寒夜求求情,让他不要咬得这么紧,好不好?”
沈念吃惊不小:
“傅寒夜咬得紧?”
李香兰诧异: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就说,你不可能那么绝情,傅寒夜为了你,要让齐澄把牢底坐穿,我知道他不对,他不该听别人的话,那样对你。”
女人指的是在监狱里,齐澄冒犯沈念的事。
沈念的注意力,落到了那句‘不该听别人的话’上。
“他听了谁的话?”
李香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了嘴。
“不说,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