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看了一眼宋玄,他倒是觉得把苏安给毒死,是一件好事,虽然苏安展现出了治疗之术,但治疗与解毒不同。
他小小年纪,不过二十岁年华,能有多少研毒与用药的本事,再加上自己这一边还有活血丹这种奇药,何奇一点也看不出会输。
这一琢磨,何奇就觉得此事可行,当即在假刘贤面前把自己摘出去,给自己留后路道:
“刘贤公子,你看这怎么办,我这个护法和苏村长对上了,他是个极爱面子之人,我只怕也拦不住他。”
宋玄一时无神,这苏安不按计划来,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何奇话里意思,宋玄倒是明白,要不要阻止,他还真无主意,所以目光一直在苏安身上。
陈元贞看出他的无助与茫然,使劲一掐腰,疼的宋玄直咬牙,告诫他别暴露自己,表现得像个太守公子。
他身上有伤,何奇倒是没有因为他怪叫,看出什么问题,陈元贞骂道:“脸都不要了,你自己听一听,你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
她表面镇静,实则内心慌,陈元贞倒是希望把千水流给毒死。这样一来,要对付另一个天阶高手,就容易很多了。
但若是毒不死,反而把苏安毒死了,今日这大好局面就要露馅。后续计划也不可能实施,所以她两相比较下,认为计划过于冒险。
“呵呵,何奇,你自己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对上不听令者,初者杖百,重者断臂驱逐,我护教军领还没有死,律条还在呢!”
卢龙仙祠的规矩,敢忤逆上意者,有教条处置,这是在点他莫要空口白话,把别人当傻子。
何奇辩解道:“我们这些教条规矩,也只能对那些本事不大的人起作用,这两位你我联手都不敌,何必自欺欺人呢?”
有了陈元贞这一句,宋玄立马反应过来,端起他太守公子的架子,说道:
“你们卢龙仙祠的事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把这零陵郡,当成你们卢龙仙祠的地盘了吗?”
何奇自信了他以后,就没再怀疑过,这话可担当不起,当即被吓了一大跳,连连称不是,不敢。
“公仔你误会了,在下不敢,卢龙仙祠也不敢,您与我们法王相熟,应该知道他的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太守大人。”
宋玄早就听几人分析过卢龙仙祠,其中一项不合理处就是太守刘度的态度,苏安猜测他们有利益纠葛。
此刻听何奇所言,便知他猜的没错。
苏安漫步回到场中,在千水流身边停住,直接挑衅道:
“千水流,现在的局势很奇妙在啊,你的个人行径可是会害了你主子,他很为难啊,要不然这赌局还是算了吧?”
他轻蔑意十足,嘴都翘到天上去了,又道:“反正我认输了一次,你认输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们早晚都得打,也不急在这一时,万一你被毒死了,吃亏的是自己,占大便宜的人可是我。”
千水流剑尖一指,他这一辈子,还未遭受如此被人小看,大怒道:
“竖子猖狂,言语讥讽于我,区区赌斗,我千水流还赌得起,你且等着。”
苏安也没想到,几句话就把他激得怒火滔天,要与自己相斗,可这才一个,他身边还有一个。
这一个也是诓,两个也是骗,多他一个不多,但是少他一个不行,苏安看向老石头,神情复杂。
四目相对,目光落在老石头身上,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也不在乎对方耍什么心机。
千水流神情激愤,今日这场赌斗,他是赌定了,不就是让卢龙仙祠为难,这有何难,他对何奇说道:
“何总执事大可不必为难,今日之事,与卢龙仙祠没有关系。我千水流这就退出卢龙仙祠,以私怨与他进行赌斗,生死各安天命,旁人不纠。”
苏安心里,就是藏着这种心思,一个成了,另一个看来也得激一激,他对着老石头说道:
“我说,还有这位,这头似乎是起的,要不然你也一起吧!不然把千水流给毒死了,你再找我麻烦,我可疲于应对。”
老石头一声阴笑,既然苏安有此想法,他倒是乐意相陪。当即也告了何奇,愿意退出卢龙仙祠,今日所作所为与教派无关。
所有人都看得出,苏安故意要拉他们二人下水,可是他们二人联手,就灌阳村这些人马,根本抵挡不了。
他们皆认为,这一招不是冒险,纯粹就是在自己找死,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刘巴与赖恭凑过去,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就只有一句话,杀了这两人。
“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要是那么好杀,他们也不会至今还活着。”
执事办的两大护法,很早就跟着何奇了,他们的本事,人人皆知。
连陈元贞都办不到的事情,他苏安怎么可能,凭什么能办得到,难道就靠装神弄鬼吗?
苏安并不这么认为,两人的境界也才刚入天阶,都在一境,在无人帮忙下,以多打少,胜算极大。
反正苏安又没说,要和他们一对一单挑,只要他们不是卢龙仙祠的人,他就一拥而上,直接弄死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