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爷差人送来了许多东西,您可要现在瞧瞧?”
“呈上来看看。”
见她点头,
小环立即拍了拍手,外面捧着托盘、匣子的几个小厮快步进来,
那一个个托盘和匣子里,不是放着头面、锦缎,就是盛着胭脂水粉,金银摆件,
她斜倚靠在软枕上,微微向后一探头,
就瞧见后方还有两盆精贵品种的十八学士,
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相比于一开始那阔绰的银票,这次倒是更用心了些。
顾晚虞略招了招手,
那捧着十八学士的小厮便立即凑上前,
“这花瞧着倒是鲜亮,也芬芳,香气四溢,让这房内都添了两分雅致,便放在那柜子旁吧。”
抬手轻抚了下花瓣,她随口吩咐道。
两个小厮闻言,立即把花盆搬到指定位置,
“可见夫人是得爷看重的,这样名贵的花都特意寻了来。”
小环看了眼那花,笑着凑趣,再不似昨夜那般苦大仇深,忧心忡忡。
“你又知道了!”
她回以一笑,
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夜宋京章那低沉的嗓音,嘴角的弧度愈明显,
抬手虚指了指小环,对身侧竹儿道:
“瞧她这个机灵的,看我得了爷的赏,这便来凑趣儿了,还怕我不赏她不成?”
小环知晓她是在玩笑,又说了两句逗趣儿的话,
这才在她授意下,把这些东西能摆的摆上,余下的登记造册入库。
她不觉得了这些略微算得上用心的赏赐有什么,
依旧用过膳食后,便如往常般练舞、抚琴,下棋。
府中上下倒是很觉她受宠,一整日面上都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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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
顾留福一如既往的过来禀报外头的趣事儿,
这个差事,本就是她为了方便探听永安侯府安排的,
如今有了陈慎贞帮着谋算,倒是也不需日日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但想着顾留福也需要件能遮掩耳目的差事做给旁人看,便也没叫他停了,
如今来报,她也就只当个打时间的趣事儿,闲闲的听着,
“……那小娘子,头戴白花,身穿素服,自己往头上插了根稻草,便要卖身葬父,跪在长安大街正中央,吸引了不少人过去看,就连一些贵人都过去凑热闹了呢!”
这时,小环跨过房门进来,递上来一盘藕粉桂花糖糕,
听着他说的有趣,也开口问道:“那可有人愿意收留?”
顾晚虞半卧在贵妃榻上,嘴角噙起笑,
这一看小环就是不怎么在外行走,
外面这样的事实在屡见不鲜,
她都能猜到后面的展,
接下来无非就是有哪家富贵公子,善心大,慷慨解囊,
然后那小娘子说些承蒙大恩,愿以身相许的话云云,
可顾留福在她的注视下摇了摇头,“并无。”
顾晚虞眉梢微动,也不由自主的认真听起来,
“那小娘子样貌实在一言难尽,又兼之生的魁梧,一时之间无人问津。”
顾留福说着,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自己先笑了笑,
“夫人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