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十八里路,两人开车走了两个小时。
换做平常3o分钟足够了,何艳君每次听到车底的打滑声,都很害怕。
山路难走,但因车而异。
楚王也不知道谁给了他这么大胆子,硬着头皮爬上一道道山坡。
不愧是小村庄,整整翻了一架沟,十几陡坡弯道才看到一片平原。
楚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没路归没路,有这车在他安心。
底盘高有底盘的优势,换成大众说不定底盘已经被石头蹭破了。
到这,何艳君眼睛中多了一丝光彩。
“一直往前走,尽头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们家,以前我们都是走着回家的。
这条小路就是走出来的,后村里人有了些钱,买了摩托车,这条小路变得更明显了。”
何艳君少有的说了一长串话。
“原来你会说话啊。”
楚王眼睛瞪大,惊奇的现。
何艳君两手捂着嘴,立马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沿着正中间羊场小路,车辆稳步前行。
能看到两边的小村庄,不像秦省农村那样,一家挨着一家,窑洞接着窑洞。
即便到了平原上,还是棱棱角角,东一高台,西一低洼。
刚过五点,天昏黄起来。
路上没有行人,何艳君已经凑到车窗前。
“左拐直走就到了,要不我们走着回去吧,里面路不好走。”
她探着头小心的提意见。
楚王开了一天车,合这坎坷的山村老路较了几个小时劲。
现在脾气正倔着,压根听不进去,转着方向盘,巨大车轮碾着厚雪出“咯吱咯吱”的。
车辆缓缓开进一家空旷的院子。
看到第一眼楚王是不敢相信的,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个杂草围起来空地。
没有墙,也没有栅栏,就是杂草,枯树枝围起来的。
“君君,奶奶呢?”
楚王好奇地问。
车已经进来三四分钟了,连个人影都没见。
“可能去地里干活去了。”
何艳君点了点头,确信的说。直接去房里拿着黄色蛇皮袋出门。
运动鞋踩着冻硬的积雪,印出浅浅的脚印,这天气能干什么活?
楚王不知道何艳君去哪,小跑两步跟上去。
路上只有几对小脚印,来来回回,应该是这几天踩出来的。
“奶奶,你看,有车轮印。”
“嗯,是谁家娃回家过年喽,梅儿想阿姊没?”
“想呀,天天都想,不知道阿姊什么时候回家。
木糖哥哥都结婚了,阿姊什么时候领姐夫回家。”
何艳梅背着一小袋玉米,两手冻得通红,弯着腰呼着热气,踩着车轮碾过的痕迹回家。
“快了,邻村不少人都来咱家说媒了,等君君回家,带她去看看。”
七十多岁的老奶奶背着半包子玉米,布满老茧的手拄着拐杖,弯下的腰快要挨到地面。
“咳咳~”
“奶奶,你没事吧,阿姊不是给咱们递钱了嘛,咱去看看医生。”
何艳梅撅着小嘴,心疼的对奶奶说。
“不碍事~不碍事~咳咳”
老人连连说着,把袋子往背上拉了拉。
“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