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遠嘴唇抿在一起,沒有說話。
「她是誰?告訴我。」何梓明咄咄逼人的問,「如果找不到她,會出事的,沒有時間了。」
劉清遠壓著眉,呈現出鮮有的糾結,終於吁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說道:「依依是原財政部長楊其霖的二女兒,林岩跟她姐姐定過婚。」
何梓明的眼眸點入了濃黑的墨色,他揚著下頜,點點頭,「十幾年的好兄弟,你知道都不告訴我。」
「我之前也只是猜測,直到……」
「現在沒有時間說這個了,這個帳我們回頭再算。」何梓明果斷的打斷他,「林岩剛走一會兒,他沒讓家裡的司機送,是單獨叫了門口的車夫。依依在十分鐘前走的,他們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匯合,你去問門口的僕人們聽沒聽到他們說的地址。」
劉清遠立刻去問了一遍,林岩叫車去的是天津會館,商依依是去的嘉麗公館。他又向唐薇旁敲側擊的打聽了林岩因為未完成的公務要去天津會館,留下她先走了。
「我們去嘉麗公館找依依。」劉清遠說。
「不行,你得留在這招待客人,要是我們都走了,唐薇和其他人肯定會懷疑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林岩和依依的關係,我一個人去找她。」
劉清遠思索片刻,猜想依依跟林岩一起也許只是秘密敘舊,不會太有危險,於是答應,「不管找到沒找到,今晚你都要打電話過來告訴我。」
何梓明點了點頭,迅消失在門外的黑夜裡。
商依依在嘉麗公館面前下了車,她穿著單薄的裙子,在夜風中凍的發顫。
過了一會兒,一輛小汽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打開,林岩慵懶的坐在車內對她勾勾手指。
「不是讓我在這等你來敘舊嗎?」她站在車門外並不上車。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這裡常來沒什麼意思。」林岩邪邪的一笑,「要不我們去你那,北京飯店是吧?」
她恍然:「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什麼時候?」
「剛剛在劉公館那麼乖,我喜歡你乖順的時候。」林岩朝她伸出手。
「是在司令部那天,你看到我了。」她回憶了當時的情景,低著頭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我的運氣向來不好。」
「外面多冷,別凍壞了,乖。」他看商依依沒有動,眉頭輕挑,「你不會想站在這裡談談我們的過去吧?」
商依依握著手袋的拳頭輕顫,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先去,我另外叫車,你不想讓唐小姐發現你跟別的女人去飯店吧。」
林岩笑笑,手並沒有收回,「房間鑰匙。」
依依捏著手袋後退了半步。
「怎麼?你不是一個人住?」林岩的笑意更深了,「剛剛那個何大少,挺俊的小白臉,是不是跟你住一起?沒關係,我可以去你們的甜蜜愛巢坐坐,畢竟我也是你姐夫,一直很關心你。」
商依依嬌艷的雙唇沒有了血色,冷夜的寒氣覆蓋了她的全身,沒有了一絲暖意,她的右手緩緩伸進了手袋。
「我猜你的手袋裡藏了一隻槍,你總不會想掏出槍來當街射殺我吧?這對你沒有好處。」他含情的眉眼透著殘酷,「小妹,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不用在我面前耍心思。」
商依依只覺得呼吸都是刺骨的寒意,她輕笑了起來,從手袋中掏出了房門鑰匙,捏在指尖輕輕一晃,鬆開手落入了林岩的掌心,「7oo7。」
商依依覺得這一夜格外的寒冷,她讓車夫停在一間商店外,買了一條羊毛披肩裹在身上。
整理一番之後從北京飯店的大堂的洗手間走了出來,踩在如雲端的地毯上,可是她跟第一次來到這裡心情截然不同。
大庭廣眾下,她不敢露出異樣,裝作不經意的用手背擦乾了留在眼角的淚痕。看著來往人群得意躊躇的樣子,她努力的支撐起脊背,不能讓人看出陌生的自己心底的惶恐與悲涼。
隨著轟隆的電梯運轉,她走到7oo7的門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左右看樓道沒有人,敲了敲門。
片刻,林岩如男主人一樣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內朝她親昵的一笑,「我等你很久了,依依。」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扣著手腕拉入了房內,沉重的房門緩緩的闔上,隔絕了時空。
他輕鬆的一手摘掉了她緊握的手袋,袋口朝下隨意的一抖,裡面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上,沒有手槍。
他輕笑:「我就知道你會來,那天我在司令部看到你,我心裡就想我的小女孩長大了。」
商依依勉強笑道:「林參謀,如今你不用再踏著我楊家的屍骨,也已經升官發財。讓人知道我們認識對彼此並沒有好處,今天敘個舊,以後我們路過路橋歸橋,怎麼樣?」
他走到平時何梓明經常坐的沙發慵懶的坐下,飽含味的看著她:「小妹,你變了,說話這麼生分,這幾年我很想你,難道你不想我嗎?」
商依依看到整個房間已經被翻亂,她和何梓明的箱子裡的衣服行李散了一地,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冒出了個荒唐的念頭:何梓明又要不高興了。
「你想怎麼樣?開個條件。」她假裝輕巧的笑。
林岩漂亮的眉眼帶著近乎溫柔的笑,「依依,你越來越漂亮了,真是長成了風情萬種的美人,看樣子這幾年你過的不錯,那個何大少好像很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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