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四周的居民楼大部分灯光都已熄灭,偶尔还有几盏灯亮着,是给未归人点亮回家的路。
西河里路往东8oo米的十字路口处,一对头花白的夫妇正坐在路边掩面哭泣。
他们的儿子刚刚过世,老夫妇不得不承受着白人送黑人的痛苦,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与十字路口烧纸送魂。
妇人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不断嘟念着,一直在和已经阴阳两隔的儿子说着话。
希望烧的这些纸钱,能够寄托她心中的相思。
然而就在此时,老妇人无意间抬头这才看到,从已经封锁的西河里路方向,竟然有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从那边步步踉跄的走来。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红衣服光着脚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拉着那个人的手,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值得注意的是,这小女孩的脚踝上还绑着几枚铜钱,走起路来,铜钱相互碰撞,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老头子……”
妇人很快便碰了碰身边低头烧纸的老头儿,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看没看到刚刚有个人,被个女娃给领走了?”
老头擦了擦满是泪痕的眼睛看了看四周,随后叹了口气,又往火堆里添了点纸:
“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人,你眼花了……”
老妇人闻听此言,心头再度被悲伤所占据。
她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火堆久久出神。
……
与此同时,临安城医院重症监测区走廊内,负责人和值夜班的护士站在电梯口处,朝着走廊尽头看去。
突然出现的民调局,以及莫名其妙的办案方式,让他们感到疑惑,但又不敢上前,就只能站在这里颇为纠结。
走廊的尽头,那三炷香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就像是萤火虫一般。
系在正中间那柱香上的红绳,无力的耷拉在地上,穿在红绳上的铜钱,也静静的躺在那里。
走廊尽头的房间并没有开灯,这便让负责人以及值夜班的护士更觉疑惑。
就在此时,二人头顶上本就微弱的灯光,不知为何竟突然开始闪烁,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似的。
“领导……这……这是怎么回事?”
女护士赶紧往负责人身边凑了凑,有些恐慌的抬头看着时亮时灭的灯。
负责人看起来淡定,实则心里早已慌成了一团乱麻。
他在心里暗暗誓,明天一定要让人来把这栋楼的所有灯光进行翻修。
这个时候生这种情况,实在是显得有些太邪门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二人纷纷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让二人迅回头看去,可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还没等二人回过神来,就觉得四周的温度好像降低了不少。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们的脖子后面吹风似的,只觉背后阵阵凉。
女护士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她死死的咬着牙关,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