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想起近来经历,只觉得胸口一酸,眼眶一热,眼泪也流了下来,哽咽道:“辛兄,我遭此不测,全身内功尽失。
今日师门有难,我竟是出不了半分力气,眼睁睁看着师父师娘师弟师妹等为人宰割,当真是枉自为人了。
辛兄,你帮我良多,我却从没有报答过你,但我还得厚颜请你帮帮我,帮我救救我师门!”
辛稹摇摇头道:“守护师门,乃是你的职责,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令狐冲苦笑道:“可我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辛稹笑道:“谁说要有内力才能够击败敌人的,独孤九剑,冠绝剑法之林,没有内力难道就没有办法击败敌人么?”
令狐冲忽而想起师父曾与他们说过的剑宗之事,传授独孤九剑的辛稹正是剑宗掌门,他们剑宗重剑不重气,便是这個意思么?
辛稹道:“气沉丹田,不运丝毫内息,便可移动四肢,亦可使用长剑。”
();() 令狐冲试了试,果然能够移动四肢,当下慢慢站起,缓缓抽出长剑,一步一步往蒙面人走去。
当得此时,有数十骑的马蹄声从东北角传来。
岳不群等人大喜,心想又来了救兵了。
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三四十骑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疾奔而至,顷刻在庙外勒马,团团站住,马上有一人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岳兄么?”
岳不群往那说话之人脸上瞧去,不由得大是尴尬,原来此人却是之前在刘正风府上见过的嵩山大太保托塔手丁勉。
正尴尬之时,却又听惊咦了一声,这惊咦的惊奇之意甚过于刚才那一句。
“咦!辛探花!”
丁勉吃惊道:“辛探花怎么也在此地?”
辛稹笑道:“也真是巧了,在这荒郊野外的,竟也能碰见这么多的同道,丁师兄,伱身边的也是嵩山的师兄吧?”
岳不群努力地看了一下,心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中,他看到站在丁勉身边的几人,竟然都是熟悉的面孔。
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以及六太保汤英鹗,加上丁勉,嵩山十三太保竟是来了五位。
却听得汤英颚道:“丁师兄,这便是辛探花么?”
丁勉道:“他便是辛稹!”
汤英颚猛地看向辛稹道:“便是你杀了我陆师兄?”
辛稹点点头道:“陆柏心怀叵测,以我父母为要挟,逼我上华山与岳掌门争抢华山掌门之位。
我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便将其击杀。
此次我下山,便是要去嵩山找左冷禅师兄问问这是不是他的主意。
正好你们来了,我顺便问一声,这是你们嵩山的意思么?”
辛稹这话一出,汤英颚明显呆了呆,似乎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