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又一次呆住了,“娇俏?灵动?”
不过,纸包不住火,在询问了一班的组织委员后,曲凌霄终于还是知道了是施翮假冒他的名义,帮他填的报名表。
于是很快,软笔书法教室的门被用力破开。
学生们惊诧的目光投向门口,曲凌霄正眯着眼,扫视了一圈教室。
很快,他就找到了学生中格外显眼的施翮。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看他的。
尽管动静不小,她还是不慌也不忙,等写完了手中的字,才放下笔。
抬起头,曲凌霄正一瘸一拐地朝她走来。
看着他的脚,施翮这回倒是有些惊讶了,踢个毽子怎么会把脚踢坏……
“你踢的那个毽子,是薅的铁公鸡的毛?”
“闭嘴!我没踢!而且这也不是踢毽子弄的!”曲凌霄咬牙说着,一边用力拍打她的桌子。
那张墨水还没完全晾干的宣纸便轻飘飘被风吹起。
露出了上面的字。
曲凌霄下意识朝那张纸看过去。
只见白纸黑字写着:“恶犬”。
还有两点滴墨点飞溅,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痕迹。
施翮的视线微妙,从纸上,移到了他身上。
曲凌霄:“……”
他将施翮拉出教室,到了树下:“你别转移话题!我的社团报名表是不是你改的?!”
施翮皱眉:“不是,我没改啊。”
“哈,还想狡辩,我已经问过李晓了!就是你改的!”
施翮依旧无辜:“可是我真的没有改。”
“我都是直接填的。”
“……”曲凌霄肺里瞬间高压,深吸了一口气:“施翮,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打女人?”
施翮盯着他:“放心吧,从来没把你想那么绅士。”
“……”曲凌霄终于按捺不住怒气,一脚踹上了身后的树干。
施翮看着他的脚,语带困惑::“你这只脚……刚才不是崴了吗?”
他这才后知后觉到一阵巨痛,难耐地蹲了下来,想要靠意志力缓过去。
再抬头看向眼前的施翮,不用她开口,他都能猜出她眼里的含义:“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几个跟班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忙跑了过来,小声嘀咕:“今天曲少怎么这么倒霉?”
别说他们了,连曲凌霄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何止是今天,自从跟施翮订婚,她变得奇怪之后,他就一直都很倒霉。
“今天很倒霉吗?”施翮听到他们的嘀咕,蹲了下来,叹了声气:“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仔细地看着曲凌霄的脚,睫毛微动。
恍惚间,还痛着的曲凌霄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小保姆,在他膝盖受伤时,轻声细语地照顾他的模样。
施翮慢慢抬眼,认真说:“像这种情况呢,其实是有专门的学名的。”
他下意识顺着问:“什么?”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她。
“通常来讲呢,我们叫它——”
曲凌霄几乎完全沉浸在她温柔的语气中。
“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