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太興奮了?
唐言有些疑惑。
可到了四點半,那些僧人都開始起床,然後去做早課,唐言還是沒有睡著。
他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走出了房門,看到了裴覺寒還躺在床上,頓時感覺寺廟的佛祖也鎮壓不住自己的怨氣了。
唐言第一次因為失眠產生了委屈的心理。
為什麼他總是睡不著?
這都是第幾天了!
自從他回來,就沒有一天睡的好的。
唐言決定開始動腦子。
他其實也沒有完全睡不著,不然早就猝死了。
他只是在正常的時間沒有睡著過,他難得睡著的幾次……
唐言回想著。
第一次是他奴役裴覺寒幫他收拾房間,他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第二次是他睡不著去敲了裴覺寒的房門,想要拉著對方一起失眠,結果電影一開場他就失去意識了。
第三次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在車上,他淺淺睡了一個午覺,當時大哥在駕駛座,他和裴覺寒都在後排,讓對方給他充當靠枕。
唐言羅列出了自己可以睡著的共同之處——
要麼就是在有人的、比較嘈雜的環境,要麼就是他在指使奴役裴覺寒的時候。
唐言似乎一下子就想清楚了,他走到了裴覺寒的床邊,神色幽怨地站在一旁看著對方。
裴覺寒正裝睡著,但他等了好一會唐言都沒有來找他。
唐言自己一個人睡不著,不論是將他喊醒還是悄悄的睡在他旁邊,都會有些動靜的,但他等了一整個晚上,唐言都沒有來。
當他疑惑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唐言一臉怨懟的神情。
「言言?」
唐言幽幽地拖長的調子,像是來索命的冤魂一般,對著裴覺寒說道,「我——睡不著——」
裴覺寒將燈打開。
「那言言怎麼辦呢?」裴覺寒好脾氣地問道。
「我好像發現我睡不著的秘密了。」唐言說得一臉認真。
裴覺寒驚訝地微挑眉頭。
唐言離了他就很難睡著,這一點在之前的世界他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