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外头走远的李伯昌陈则武两人,面无表情,但心里却牢牢记住了燕王朱棣。
李瑾曦焦急的在家等待,父亲的脸色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件小事,这关系到陈李两家的几百口人的命运。
见父亲回来,连忙倒茶询问,得知皇上不再追究,才松了一口气。
却见父亲是独自回来,未曾见到陈则武,李瑾曦心又提了起来。李伯昌看到女儿焦急神色,笑着告诉女儿,陈则武刚出宫门就被太子叫走了。
陈则武跟着小太监一路来到京中一座酒楼。名曰:太白楼。
楼上,陈则武看到朱标朱棣两兄弟在把酒言欢,上前行礼,坐定。
“今日雅聚,陈兄不必多礼,一切照常。”
“陈兄,我听闻你说山河所至,皆为明土,日月所照,皆为名臣。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同凡响,孤敬你一杯。”朱标凑近陈则武,拿起酒杯,直直的盯着对方。
陈则武连忙拿起酒杯,姿态略低,一饮而尽。
“殿下谬赞,此乃事实。”
朱标闻言,哈哈大笑,将桌子最远的一道菜,端至陈则武面前。
“陈兄,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风花雪月。”
“来,尝尝这道菜,鱼肉鲜嫩,甚是爽口。”
朱棣在一旁,抱着鸡腿就啃,同桌二人,也不是外人,一个是自己的大哥,一个是刚交的好友,他也不必拘谨。
而且在朱棣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大哥,你可别吓着他。这大明朝,除了父皇母后,谁还能让你端菜。”朱棣看到陈则武拘谨的样子,有些好笑。
“对对对,四弟说得对。陈兄不必拘礼,随便吃。”朱标眼神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赶忙上前,谄媚的给朱标和朱棣倒酒,至于陈则武,则是选择了无视。
陈则武也不在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朱标点头,仅仅两杯酒下肚,就作微醺状,给陈则武夹菜,倒酒。
陈则武早就憋不住了,吃个饭,那么多规矩,反正朱标已经陈兄陈兄的叫了,自己索性就放开了吃。
“听父皇说,陈兄已觅得佳人,不日就会成婚?”朱标突然八卦起来。
“是,早时家父同应天府李大人结了儿女亲家。现两家正在商议成婚事宜。”陈则武听了皱一皱眉,堂堂太子也这么八卦了。
“好,好一个才子配佳人。良配,也是一段佳话。孤送你这把扇子,全当随礼。”朱标拍手叫好。
“这…”陈则武刚想拒绝,就被朱标打断。
“上赐,不可辞。陈兄给孤一个面子。”朱标脸色微变,也不像刚刚那样贴近陈则武,开始自顾自的吃菜。
这扇子可不好拿。陈则武心里暗暗想道。
可朱标都这么说了,他知道不可能再推辞了,不然往小了说就是给脸不要脸,往大了说就是欺君。太子是储君,可也是君,况且朱标深得朱元璋的喜爱,这就更不能推辞了。
“如此,臣多谢太子殿下。”陈则武双手接过,行礼谢恩。
“哈哈,待你大喜日子,孤再送你一份大礼。只是四弟到时已远赴北平,这份大礼,就带着四弟一同送与你。”朱标一脸平静的看着陈则武,刚刚的微醺之态,亲近之意都不复存在。
自胡惟庸案发后,连累到自家。陈则武不得已去迎合朱元璋那晚的梦,以解陈家之危。
现如今,自己却越陷越深,好像卷进了这皇家的漩涡中。朱标和朱棣,血浓于水的亲情,两兄弟之间感情之深,不是自己可以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