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上前一步,跪地行礼,而后恭敬的掏出腰牌和脏手帕放到地上。
“这腰牌是昨夜张大人去柳府吃饭的时候,掉在柳府的。这手帕,小民看着也不像金淮生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还应该请他本人出来说明一下。小民与弟弟许久未见,并不熟悉他的贴身之物。”
“那金淮生到底在哪里?”
葛大人拧眉,厉声问。
“是张玉对小民家中女婿心怀不轨,这一夜过去,只怕已经凶多吉少死透了!”
柳老奶到现在还坚信,金淮生已经死了。
为了除掉那个淫夫,柳老奶花了大价钱在江湖上请了一等一的高手。
还故意派人偷走张玉的衣服,让金淮生少些反抗。
那个高手没有按照计划,将金淮生弄到张家老宅里来杀死。
应该是现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柳织香。
只怕现在正躲在哪里,等着她回去算尾款拿钱走人。
“柳老奶,本官念你家中丢了人口,心里着急才会口不择言。现在给你重说一次的机会!你可要想好了,污蔑朝廷命官,那是要下狱的大罪。”
“就是你抓走金淮生!你是要先奸后杀!你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你就是要对他欲行不轨!”
事到如今柳老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只能在混乱不堪的棋盘中,继续走自己的路数。
张玉轻笑一声,垂眸看着地面不说话。
葛大人刚要拍桌子,质问张玉将金淮生的尸体交出来。
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民夫柳门金氏,拜见葛大人,张大人!”
“你就是金淮生?”
葛大人看着跪地的美男一愣。
目光露出难掩的惊艳。
这男人结合俊美成熟风韵于一身,难怪会被人怀疑,让堂堂朝廷命官给半夜窃走。
“正是民夫。”
“昨夜到底生了什么事?”
金淮生目不斜视,根本不去看柳老奶不敢置信又带着威胁的眼神。
字字坚定清晰的回答道:
“昨夜酉时三刻,小厮进门来传话说,婆婆要在花厅见民夫。民夫来到花厅,婆婆便让民夫喝茶。民夫经商多年行走在外,对一些药物还是有所研究的。所以只是假装喝了茶水,婆婆便迫不及待要对我动手动脚。”
“我惊吓之余推开她,便慌乱从后门跑出府邸。当时电闪雷鸣,民夫无处可去。又恐将家丑外扬,不得已去寻侄儿陈星韶。昨夜住在张府,侄儿的院落之中。是刚才听闻侄妻胥的旧宅出事,才想过来一探究竟,看看能否帮上忙的。”
张玉听完他的一通话,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聪明人就是好办事。
他们俩都不需要对台词,完全是心意相通,就能把谎言说得天衣无缝。
“你胡说八道!你明明已经怀胎两个多月,我家香儿已经八年没碰过你。你哪里来的孩子?分明是你和张玉联合起来,陷害我!我没有碰过你,更没给你喝过什么茶!”
柳老奶受不了这种污蔑,拄着血流不止的瘸腿站起身来,指着金淮生的鼻子就开骂。
金淮生不紧不慢的看他一眼,就跟葛大人禀明道:
“葛大人,民夫八年未与妻主同房,是因为妻主宠侍灭夫多年。民夫撑着一个家,不敢妄言有多辛苦。可也不能由着婆婆这般,先是垂涎欺凌,后又当众污蔑清白。”
“还请葛大人请来仵作和医生,为民夫彻底检验。若民夫怀孕,民夫愿意现在就吊死于房梁。若民夫未孕,还请葛大人准许民夫离开这狼心狗肺的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