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四周多增加了一些火把。
村寨外围有数名青壮安排潜伏四周,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两只黄犬。
即使人的精力有所不济,但只要有犬在旁,便能多一层保障。
不论对方从水面来还是从6地来,都能提前现。
族内其他人也都被告知和衣而卧,兵器放在趁手处,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
魏安被安排在靠近河边的角楼上值守,站在过五米高的高空,他不时地环顾四周,警惕地观察着任何风吹草动。
天上弯月当空,银光遍洒大地,四野虫鸣蛙叫,一片生机勃勃的乡野画像。
哪能想到如此的静谧乡野美景下隐藏的危机四伏,脑海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敌人会忽然出现,继而是双方厮杀的惨烈景象。
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让人们既紧张又激动,同时还充满了担忧。
甚至这都算不上是战争。
可想而知真正的战争,双方数千乃至数万人面对面厮杀,将带来如何的压迫感。
此刻,魏安想到阿翁以及那些一同经历无数大战的老兵,何等的令人钦佩。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安远远看到数人朝村子走来,为的是壮叔,他手中举着火把。
后面跟着数人,每人身着甲胄,显然,是邓氏的部曲。
“兄长,邓郎君命王斩兄弟带其他四名兄弟来我魏家村守卫,他已连夜派人去了湖阳县。”魏壮远远喊道。
魏壮的喊声引来了阵阵狗叫,却被人呵斥而停止狂吠。
等近前来,魏安看到来人都是手持长矛,腰悬环刀,身背弓箭,身上还有皮甲。
魏家村虽然不缺兵器和短弓,但却没有一件皮甲,包括魏勤在内也没有人拥有。
有甲没甲的防御是天差地别的,所以官府允许民间拥有兵器,但不允许有甲胄。
经过阿翁的开导,魏安现在勉强看清楚了局势。
邓氏派这五人虽然不多,但旗帜鲜明的亮明了态度,派人去湖阳,定是找当地大户去了,显然要有所动作,这是要战!
“勤哥。”王斩喊道。
魏安一听,看来是熟人,跟阿翁关系还不错,这就太好了。
“快快,先入内歇息。”
族长打仗不行,后勤工作却是不错的。
许多人闻声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是邓氏的部曲后,便又安心地回去歇息了。
魏安看到他们似乎如释重负。
天空很快露白,想必水匪是不会来了。
族人们就紧锣密鼓的开始出门干活。
不少人看上去有些疲惫,嘴里打着哈欠,贼人未动手,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每个人依然有些焦虑。
曹河两岸人口紧密,不是偏僻之地,贼人白天大概率是不会来的,万一沿岸尚武的百姓为了官府的赏赐把他们脑袋砍了去,找谁说理去。
尽管如此,魏勤仍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在水边设下了多处暗哨,并安排人员在角楼白天值守。
其余人先根据安排先挖陷阱,然后才下地干活。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既要保命又要保收成。如果耽误了农时,家里的日子可就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