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御书房。
是年,神京保卫战的胜利,徐谦声望达到了巅峰。
景泰帝姜钰踌躇满志,锐意改革。
二人联手大刀阔斧之际,高光时刻仅仅维持了一年。
尴尬一幕的事情却生了。
瓦剌留学生,太上皇姜镇被放回来了。
其母夏太后对姜镇的舐犊之情,如同老太太之于宝玉无原则的溺爱。
鼠两端的禄蠹原本就捧高踩低的,经过几年悄然无息的吞噬,太上皇势力死灰复燃,已然成为级巨兽。
此消彼长,这对难兄难弟的权利,经过几年的蚕食,几乎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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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亮色,居然出现了治疗战伤的神药,铁网山冯紫英猎虎除了三人当即毙命,剩余十余人愈合良好,甚至无一人留下伤残后遗症。”
徐谦目光灼热道,“此药若用于战场,除了必死之伤,只要救助及时,伤兵的死残率可由以前的五成降低至一成,关键时刻,可扭转战局。”
“有如此神药,堪称大乾不幸中的大幸,”姜钰眉宇舒展些许,“也不知绾绾谈的如何?无论如何,此秘方作为大乾最高机密,必须掌握在兵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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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悄然无息的走进来,俯身轻声道:“圣上,景宁长公主来了!”
“快,请她进来!”姜钰一脸愁苦如冰雪般消融。
姜绾绾一身飒爽的劲装打扮,踏着轻盈的脚步走来,拱手抱拳俏皮道:“给皇兄请安!”
“看绾绾心情愉悦,是不是找到了如意郎君?”景泰笑道。
他与姜绾绾是同胞兄妹,对小妹的喜爱甚至过儿女。
只因哪怕贵为皇帝,婚姻大事也不能由着自个的性子做主,几乎都是政治需要,一个个皇子的背后,都匍匐着一头头娘舅家巨兽。
自从姜绾绾克死了三任驸马,婚姻大事便成了姜钰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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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可是殚精竭虑为皇兄赚银子,物色帮手,哪有心思找男人?再说大乾的男人都是怂卵,和我比武,就没有能打赢我的!!”
“你呀。。。。。。”姜钰一脸无奈,暗自腹诽道,“你还不知咋回事吗?你曾经放言,要嫁给强过你的男人,谁还敢赢你?!”
“不过,在铁网上,有个傻角儿把我逼成了平手!”姜绾绾揶揄笑道。
“要不要皇兄为你保媒?”姜钰笑道。
“才不要。。。。。。别把人家吓着了。。。。。。”姜绾绾面色微红,凤眸熠熠生辉,“他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或许是上天派来帮助咱们的。”
“哦?能进入绾绾的眼,当然是了不得的青年才俊,说说看!”姜钰来了兴致。
“圣上难得放松,聊聊家常也好,臣先告退了!”徐谦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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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帅不必回避。。。。。。战伤神药便是此人研制,名叫贾瑞,字天祥,是荣国府的远房,年龄不足十七,血气方刚,思维谈吐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却往往令人耳目一新、振聋聩!”
“他格局和视野都很大,杀毒神液和创伤神药都愿意与内帑合作。
但内帑只能大济民间苍生,至于军方,一些个国蠹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还需尽快拿出一个章程。”
“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狂放不羁,听他言语谈吐,对宁荣二府颇为不屑,我看可以重用。”
姜绾绾珠落玉盘的声音在御书房荡漾。
起身缓缓踱步,凤眸愈明亮,挥洒着衣袖,颇有一方将帅、挥斥方遒的气势。
“我的初步想法,军方可参考神机营,建一座神药营,驻扎军中精锐军事化管理,制药作坊铁桶般守护,制药由贾瑞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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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神药营是贾瑞的想法,被晋宁公主毫不脸红的窃用了。
甚至推荐冯紫英或牛犇任都统,他一天忙的团团转,只负责生产和技术保密,只要不影响赚银子就行。
驻军仅护卫安全,核心区域,军方也不得随意进入。
姜绾绾话音落下,姜钰眉宇舒展,笑道:“绾绾为朕立了一功,具体事宜,由廷益(徐谦)牵头,再细细铺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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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兄心情难得愉快,姜绾绾忍不住开始显摆。
“今儿和贾瑞叫什么脑力激荡,对,巅峰智慧碰撞,在我的启下,居然碰撞出一个绝妙无比的法子,几乎无须成本,只需一个月内能净赚。。。。。。百万两银子。。。。。。”
“啥?净赚百万两?”
景泰帝龙躯一震,两眼精光一闪,好像饿了几天的野狗看见了一泡新鲜热翔。
连徐谦都来了兴趣,犹豫道:“空手套白狼?还是抢大户?”
“就是空手套白狼,但布局精妙,套路深远,这帮勋贵凭他们狡诈如狐,也会掉入圈套。”
当姜绾绾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将贾瑞的庞氏骗局说了一遍,两位塔尖的巨擘惊了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