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大刺刺道。
“啐。。。。。。”让香菱羞不可抑,扭着腰肢,便哧溜溜跑了。
贾瑞跟着薛蟠来到堂屋,只见薛姨妈母女眼睛红红的,显然都痛哭了一场,薛蟠见此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找了个角落坐下,低着脑袋也不说话。
“让瑞哥儿见笑了。。。。。。”
薛姨妈推过一个盒子,“小小心意,就当我薛家赔罪了。”
贾瑞嘴上说着客气了,打开盒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贵重礼物,使不得。。。。。。”
居然是一个核桃大小的金表来,那针已指到戌末、亥初之间。
凤姐儿贱卖自鸣钟,都卖了四五百两银子,此金表岂非上千?
看来,薛姨妈也不简单,看准了,也是个敢下大本钱的。
贾瑞把玩着金表,内心更惊叹西洋精工科技达程度。
大明禁止海运,错过大航海时代,拉开了与世界距离。
暗自叹息道:“或许,此悲剧不会在大乾重演。”
。。。。。。
“瑞哥儿喜欢就拿着,蟠儿要了几次,我都没舍得给呢!”薛姨妈笑道,“我也是把香菱当成闺女看,此物就当香菱的陪嫁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贾瑞喜眉滋滋收下怀表。
来到古代,没有精确的时间,极不习惯。
“蟠儿在金陵犯下的案子,始终是个隐患,瑞哥儿是个有见识的,可有法子永绝后患?”薛姨妈一脸期待问道。
收了薛姨妈的重礼,又得了香菱妹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贾瑞决定投桃报李。
“蟠兄弟在金陵纵奴伤人,除了随时爆雷,对薛家而言,更严峻的是……正面临垮塌被吞噬的危机?”
贾瑞轻飘飘的声音如同撼天惊雷,在薛姨妈几人心头炸响。
“???”
薛姨妈如遭雷殛,颤声道:“瑞哥儿,你莫夸大其词吓我!”
“蟠兄弟是薛家的独子,宣判为死人,意味着。。。。。。薛家主脉户绝。”
贾瑞脑袋微抬,声音如幽风掠过,“《大乾律》:‘凡户绝财产,果无同宗应继者,所生亲女承分。无女者,入官。’
如此,意味着薛家的财产归宝姑娘……”
……
“财产给妹子,也没啥大不了的。”薛蟠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浑不在意。
贾瑞斜蔑薛蟠一眼,继续道:“宝姑娘以后嫁人,薛家财产便成了嫁妆,尽数便宜了夫家。
那时,薛家主脉将不复存在……”
“啐……”薛宝钗扭着柳腰跺跺脚,满脸羞红,“我才不要嫁人……”
虽豆蔻初开,不愧被誉为体态丰美的杨贵妃,柰子却胀鼓鼓的,与年龄极不相符,万种风情已初见。
“???”
薛姨妈只觉眼前一黑,竟有天旋地转之感,手脚冰凉,眼中露出惊恐,“如此说来,薛家的祖业毁在我手上了?我怎么去见薛家的列祖列宗?”
目光涣散,六神无主,自言自语。
“不会的,有他舅舅和大姨帮衬着……”
贾瑞暗自腹诽:“这个蠢妇现在还不明白?就是你亲哥王子腾、亲姐王夫人在算计你啊?!看似精明,都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瑞大爷,你帮我们出出主意吧?!”
薛宝钗思索间,意识到严重性,水杏美眸充满的焦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