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果換一下主語和賓語,這不是小時候的寓言故事嗎?
「居然還能這麼用嗎?」蘇白看著安然手裡出現的兩疊除了顏色,其他都一模一樣的符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把一疊作為了單位一,跟一張一張複製完全是兩個概念。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不講究的。」畫符有一套複雜的流程和嚴格的規則,一般來說,蘇白這種人都應該很注意裡面的規則才對。
蘇白笑了笑:「那裡可能沒有見過學校術字班的人。而且規矩什麼的,這個時候還是效率最重要。」
幾十年前也許還是遵守規矩的人多,但是一代成長起來,就已經徹底不做人了,信仰和派別,哪有生存重要,這片土地上的人特點就是如此,
安然把東西整理好之後,提醒他:「你可以把這個送一部分到休息的山崖去,那邊的同學自保能力太弱了。」
「你說的有道理,緊急時刻,還是以資源共享為先。」
兩個人在空中短暫的碰面之後,再一次分開。
這也是安然第一次不帶任何目的的面對鳥群,接下來她全部的力量都將集中於如何解決這些接二連三撲過來的鳥。
手中的變成金色的紅綾遠比她想像中的好用,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扭斷撲過來的羅羅鳥的脖子。
簡直是自帶鎖頭的絕妙武器,就是沒辦法用這東西保護自己。
最開始的那隻『坐騎』已經被她拋棄,源源不斷的的『坐騎』產生,明明是剛到時的武器,她卻用起來得心應手,飄揚的綾帶仿佛她四肢的延伸,毫不猶豫的扭斷一根根看似堅硬的骨頭。
不過純粹的近戰也有不好的地方,作為她雙手延伸的武器只有兩頭,當被圍攻的時候,她只能通過自己靈活的走位來躲避攻擊。
這個時候就要說到她所持有的能力的優點了,這能力看起來只是讓她在武器上賴皮了一點,實際上作為一種血脈能力,提升了她的身體素質。
所以哪怕是被體重是她好幾倍的羅羅鳥撞飛,也不過是肋骨微微作痛,幾次攻擊作用在一個傷處,才會影響她的行動。
這種兵不血刃的方法,也使得她戰鬥的區域空氣相對來說清一些,當然,也僅限於清到能在氣流中判斷焦糊味道的來源。
那位已經成為在場所有學生心中支柱的學姐並沒有辜負她之前的態度和有些囂張的發言方式。
她所在的一片空間裡,沒有除了她以外第二個呼吸的生物,過於炙熱的溫度和時不時爆發的明亮,讓人產生一種他們已經回到安全的白天的錯覺。
讓人以為的是另一個人的表現,和安然同一屆的持劍的少女,根據對方的能力判斷,她毫無疑問就是今年入學綜合成績的第一名,阮寒。
那柄很殘破的劍在飲血之後,並沒有發生變化,還是一樣的黯淡無光。與之相對的是它的主人,明亮如星光的眼睛在奮戰一晚上之後,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動搖。
十分狼狽以至於頭髮已經亂糟糟的搭在了腦後的安然:……
這大概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吧。
作為一個正常一點的人,她還是有疲憊這種感覺存在的。
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很習慣了這種壓榨身體的戰鬥,雖然一眼看過去,衣服破損,渾身浴血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沒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放棄。
在混戰中,安然沒有看到剛剛同車廂的人,他們有可能是在別處戰鬥,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應對羅羅鳥的能力所以待在了相對安全的山崖上。
長久的戰鬥終究會迎來結束。
在看到天邊一抹亮色的時候,反應最強烈的是剛剛那位用火焰的師姐,肉眼可見,她的火焰範圍翻了好幾倍。
原本離她很遠的安然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灼燒的感覺,皮膚上的炙熱的感覺讓她心裡一驚。
不是吧,昨天晚上那還是她能力被壓制時的狀態嗎?
安然連忙向遠處撤去,她可不想被自己人誤傷。
一路上有不少人選擇了和她一樣的行動,有一些甚至在天亮的一瞬就開始戰略性撤退了,看上去就對這個場面十分熟悉,甚至熟練的有些讓人心疼了。
「哇喔,可真是夠熱的啊。」
安然回過頭,剛剛在山崖上的白裙少女正抬眸遠眺,她愣了一下:「你不是在保護輔助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保護輔助?」對方也回過頭,一本正經的說:「不用我保護啦,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在!」
「哦哦。」這裡的人其實很多,如果說有能力更適合保護的人在,對方這種強攻手過來也很合適。
因為學姐爆大招,他們這群人都擠在一個角落,有很多認識的人正趁著這個機會在交流,也有不認識的人因為剛剛互相施以援手,正在相互感謝。
「而且啊,我其實想著要摸魚來著,但是dna啊,dna動了,你明白那種感覺吧!」
安然:?
啊,她記得她們就說過幾句話吧,她怎麼就成了心靈之友了?
她試探著問:「然後呢?」
對方突然擠出一張苦瓜臉:「然後就是興沖沖的過來之後,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長弓:「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能夠準確判斷的,這個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算說是一不小心射歪了,也絕對會被這個學姐記恨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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