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在村里消失,离开家乡许久的铁牛却回来了,带着三胞,包一辆拖拉机回到村里。
村里人十分稀奇,当他当成大人物看待,明叔明婶简直把那天当成过节,抛下地里的活不做,回家造饮。
只见铁牛头长长的,穿着喇叭裤,十分像贴在客厅墙上的明星。
拖拉机装有许多物品,大牛把糖果饼干分派给大家。
他还告诉大家,他买一台电视回来。腾飞说村里没信号,看不得电视,买回来也没用。要不然村长早就买了,他又不缺钱。
铁牛说他买了录像机头回来,可以看光盘,看电影,听歌!过两天放给大家看,可以唱卡拉ok。
“卡拉永远ok。”铁牛随即哼唱两句。
大伙问他金珠呢,怎么不回来。铁牛说她在南方都市天天顾着赚钱,十分忙碌,没空回来。
铁牛说完从口袋拿出一叠钱,一人一张分给大家,
菊花和黎招娣把钱放在手心上观察,是一张崭新的十元人民币,
而小孩子只给一块钱的,但已足够他们开心一整天。
陆景川以前虽然看不惯铁牛作风,但看到他回来,而且带着三个娃,
给村里添加人口,把他看作是有为青年,曾经那些小恩怨都烟消云散了。
大家都相信铁牛达了,但他们无法想象遥远的南方会是怎样,没过两天村子又恢复平日里耕种模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人们开始议论起铁牛的三胞胎怎么各长各的,一点不相同,有一个长得俊的会走路了,其他两个只会爬,金珠的三胞胎出生相隔也太久了。
黎招娣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分明是不同女人生的孩子。”
“话不可乱说,这关系到孩子的清白。”
“怎么乱说呢,你看有个孩子既不像铁牛,也不像金珠。”
大家在仔细观察,确实如此。三个孩子三个模样,即便不是三胞胎,而只是三胎,区别也不会那么大。
但铁牛离家才三年而已,金珠一年生一胎也来不及。
明叔明婶也开始怀疑,两人私下讨论,但明叔说:“无论哪个女人生的,只要是铁牛的种就可以。”
明叔只叫铁牛去镇上把头理理,一个男人把头留得太长像什么样。
铁牛却说外面可流行,满大街都是这个型。
明叔却认为男人剪个寸头就可以,女人才留长。
铁牛回到村里没两天,就现梁玉珍的房子烧毁,便问梁玉珍去哪里,是不是已嫁人。
听到明婶说还没嫁,铁牛心中狂喜,高兴得拍一下大腿。
“怎么,你还惦记她,也不想想当初你为何大过年要逃亡。”明婶嗔怪。
“当年是我有负于她,把她家番薯吃完,又抛弃她。”铁牛感叹。
“你现在有了金珠,又有孩子,你想都不要想她,她有什么好,比得上金珠,至少金珠完完全全属于你。”明婶说。
“以前是,但现在早就不是了。”铁牛说。
“怎么,你们闹别扭啦。”明婶惊讶地问。
明叔本来在一旁逗三个孩子玩,听到铁牛这么说,也凑近来听。
“我们早就分开了,反正也没扯证,分开也容易。”铁牛不以为然。
“你脑子想什么,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以后你打着灯笼找不到。”明叔严厉地说。
“是她不要我的,并不是我不想要她。她现在达了,还看得起我这个乡下佬么。”铁牛愤愤不平地说。